从我手里夺走。我不求当官只求中个进士光宗耀祖!这都不行吗?这都不行吗?这条路都不能给我吗?“
季知年言辞恳切,涕泪四流,虽是吼叫出声却听似猿猴长啸,哀之使人不得释然。只是季知年终究情绪不稳定,前一刻还在哭诉的他后一刻便面露凶相咬牙切齿的要杀人,季知年对兰子义说道:
“断人前路,杀人父母!我季知年活了这些年求得就是一个功名,现在我的功名被你毁了,连大正我都带不下去,你我结下此等冤仇我岂能放过你?”
说罢季知年一把将兰子义推到地上,然后高举短剑奋力刺下,他道:
“兰子义!你还我前程!”
夕阳侧余晖洒在剑刃上染出一抹腥红的艳彩,兰子义仰面望着落下的利刃,心里想着应该能看到走马灯了,他对此很有经验,死前总是能看到往日的回忆一幕又一幕的闪过眼前。可这一次兰子义没有如愿,刀刃急速下落,一点没有被拉长时间的意思,兰子义正在疑惑为什么这次和之前不一样时一只大手已经接住了季知年的手臂。
季知年杀人不成怒火无处发泄,立刻挥刀去这碍事之人,奈何这人不是书生,季知年刀还没有挥开便被他反手拿住臂膀缴下兵器。季知年没了兵器这才转头去看,看到来人后季知年略微收敛了些脾气,他问道:
“松爷为何坏我好事?”
那个被叫做钱爷身材不高,很是精瘦,但力道却不差,他的头发并不似国人办好好束发髻,而是莫名奇妙剃光了前额,剩下的头发则被梳成一撮绑在头顶,就连他穿的衣服也和国人还有伏兵不同,似是古人服装却又不是。他虽卸了季知年的兵器却没有要伤人的意思,他只是轻轻推开季知年也不因为他的冒犯而生气。他看了看地上的兰子义用非常别扭的口音问季知年道:
“他就是兰子义?”
季知年听钱爷话里意思不对,连忙问道:
“松爷,他可与我有血海深仇,这不是你看不惯或者认识他就能救下的。而且今次动手本就是要不留活口,你杀了这么多台城卫真留个人证回去那可是天大的祸患!”
见松爷不为所动季知年怒吼道:
“你个岛夷何曾认识他?你插手这事干什么?”
说着季知年便弯腰去捡地上的刀,不过松爷并没有要听季知年的意思,他探手拦住季知年,然后斩钉截铁的说:
“大人派我来是来救你的,不是来害分家的,你要杀他绝对不行!快走,正军的追兵快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