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也是情理之中了?”
隆公公笑了笑,他道:
“卫侯不要生气,在他那位置上,凡有威胁的必须都得除掉。”
兰子义道:
“公公,他章鸣岳制控天下官吏已是尾大不掉,德王性情又燥,咄咄逼人绝非为人臣者。若等将来太子不容德王,那章鸣岳可是要动手除掉德王的,公公怎不明察?”
隆公公听到这话直接笑个不停,好似听到了难得一闻的笑话,他摆着手笑道:
“穷秀才哪来的尾大不掉?又不是藩镇,不用怕他。”
兰子义听闻“藩镇”二字心口顿时被人揪了一把,呼吸都因此停住。隆公公见兰子义脸上异样亦知自己得意忘形说错了话,于是收住了笑声,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脸上一点波澜也无,只是继续说道:
“太子依仗章鸣岳,章鸣岳对太子有结草还恩之意,这个皇上知道。章鸣岳有些施政的手段皇上并不满意,就拿这次科场舞弊的事情来讲,他把天下进士都卖给了江东士子,天下其他地方的读书人怎么办?朝里全剩下江东人做官了,这天涯海角其他地方的百姓可怎么服气?所以你这次追查舞弊的事情皇上并没有阻拦,余杭那个烂摊子皇上也没有追究你的意思,你放心好了。”
兰子义闻言赶忙起身跪地道:
“末将兰子义谢主隆恩!“
隆公公在兰子义还没跪下时便伸手将他扶起,安顿兰子义重新入座后隆公公道:
“皇上让卫侯入京就是为了让卫侯辅佐德王,拱卫皇室。你好好跟着德王干,将来是不会亏待你的,你看你和章鸣岳,和这些大人们闹得这个样子,真要是哪一天德王没了,你可靠什么着落呀?“
兰子义听着话心里暗骂:
“你都已经把藩镇当成心腹大患了,我跟谁走不得被你削藩?除非我兰子义不姓兰跟着别人姓了才能躲过这一劫!“
不过他嘴上还是笑着应承道:
“那是,那是。”
鱼公公看着兰子义笑着点点头,他再次坐回椅子里,问兰子义道:
“子义搬出王府,住的可还好?”
兰子义道:
“谢公公抬爱,我再外面住的还好。”
鱼公公又道:
“我听说你大哥讨了个堂客?”
兰子义道:
“什么都瞒不住公公,我大哥是给我找了个大嫂回来。贤惠着呢。”
鱼公公摸着下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