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该怎么处理。”
鱼公公道:
“少给我油腔滑调!既然知道我再问你怎么处理那件事,那就赶紧把人交出来,不要让我再多费口舌。”
兰子义抬头看向鱼公公,他问道:
“公公得了那人打算如何处理?”
鱼公公道:
“把人交给我,剩下的就不是你该管的了。”
兰子义摇头道:
“公公你这么说,那人的下场也可想而之。那人不能死的公公,他死了我们就没有人证了。”
鱼公公道:
“你的人证是用来送我的命的!”
兰子义道:
“公公,德王不足辅,太子那边才是正途。这人得留着,将来有大用处。”
鱼公公望着兰子义面色冷了下来,他道:
“我知道你想要留下这张牌,我也劝不动你。但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人在哪?你家马场的人把他安排在崇安山上草场里,只要我愿意,三日之内他的脑袋便能送到我面前。”
兰子义闻言起身,他走到堂中推开前襟跪下,然后抱拳说道:
“公公,子义绝无谋害公公之意,此心此意后土为证,皇天可鉴。我留下那人只是为了将来与德王纠缠,我定不会拿他来要挟公公,而且我又有什么必要要挟公公?以公公待我的恩情,我有什么东西想要,我只要肯开口公公有哪样不会给我?“
兰子义给鱼公公跪下,鱼公公并没有起身去扶,但兰子义说得话,却让鱼公公脸上有了起色。兰子义知道鱼公公被说动,于是接着说道:
“公公,章鸣岳势大,出手又狠毒,那罗应民哪怕有我家出来兜底,恐怕也是完蛋的命。罗应民一倒这世上在无人敢忤逆章鸣岳,外朝铁板一块,宫中隆公公一人得宠,到时候我和公公便只能混吃等死,任人宰割。我们得把拳头打出去才行。现在全国饥荒,粮价一斗千钱,管着太仓粮的章鸣岳他们肯定要借着放粮的时候上下其手,这当中的窟窿绝不是一般的大,剿贼时漏出去的那点军粮掺到这口子里便是沧海一粟,戈壁一沙,只要我们出手追查太仓粮的亏空,公公身上的牵连便能被洗干净,只要公公肯留那人一条命,将来我便有借口去和德王纠缠。“
鱼公公沉着脸听完兰子义的话,他道:
“你这话自相矛盾,你若将来还拿粮食的事情出来搞德王,我还是要被牵连其中,现在洗不洗干净又有什么用?“
兰子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