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你还想要把自家底细透干净告诉朝廷北镇兵已经不需要朝廷饷银?爹,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自古以来便是如此没得跑,朝廷削你已是板上钉钉,咱家本身就快成军阀了,你还想把这事宣扬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信不信刚才你前句把话说出去,诸位大人跟后面就能用吐沫星子把你淹死?”
兰千阵先被自己儿子插话,现在又被自己儿子呛声,当爹当到这份上还是挺掉面子的,可他儿子说得又全在点子上,以他兰千阵的性格断然不会不纳忠言,无理取闹,所以有气他也只能憋着,甩甩衣袖当是发泄了。
就在父子俩闹别扭的时候门内传来鱼公公的叹息声,只见鱼公公大步流星急匆匆迈过大殿门槛,来到父子两人面前。兰家父子见鱼公公赶来,而且来的样子明显心情不好,便齐齐的转身回去作揖,两人犯得那点小火也就烟消云散。
鱼公公立在两人面说道:
“行了行了,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兰子义起身问道:
“我以为公公送皇上回宫去了呢。公公何故唉声叹气?”
鱼公公摆着手叹道:
“我确实是陪皇上回宫去了,一路上就在给你家求情,只是……”
说到这鱼公公长叹一声,兰家父子恭恭敬敬的立在旁边不敢僭越一语。鱼公公接着叹息的话说道:
“只是我个奴才老了,已经在皇上那不算个什么东西了,皇上压根不听我的。”
兰家父子闻言换了个眼色,兰子义开口劝解道:
“公公可是皇上的左膀右臂,怎么会不受待见呢?只是我家威名太盛,的确需要损抑才是。”
鱼公公笑了两声骂道:
“明明是你小子在德王哪里失了宠,皇上不再想要你家做外援,结果你一个天命难违就一推二五六,你要脸不要脸?”
兰子义闻言低头嘿嘿干笑,没再多言。鱼公公说完后又长叹一口气,接着他问兰千阵道:
“我听说太子刚才请你赴宴?我要是再来迟点是不是就没法请你了?”
兰千阵道:
“太子的确是想邀我,不过被章首辅劝住了。”
兰子义则说道:
“听公公的意思,难道公公是要设宴款待我爹?”
鱼公公大笑道:
“昨天迎你爹入京的时候边说要来个不醉不归,结果你爹昨天去了章鸣岳那,今天好不容易有空难道还不陪老夫好好喝一杯?”
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