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义被月山间一顿数落也没说什么,只是憨憨的笑了几下,月山间看兰子义老实成这样,气的嘟嘴,她气鼓鼓的走下床来到兰子义面前,抬手用指尖戳着他的脑门抱怨道:
“你呀,空有一副好皮囊,骨子里却是个臭丘八!”
说着月山间便亲自为兰子义卸甲卸甲,其他几个仕女也上前帮忙,只用解下便把兰子义身上的甲片脱了下来。现在的兰子义已经不再抗拒别人称自己是武人,他抬起手用手背拨弄月山间的脸蛋,同时说道:
“丘八就丘八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倒是月儿你,这么莽撞就跳下来,腿上的伤怎样了?”
月山间为兰子义卸了甲又扶他坐下,然后招呼仕女过来抬起兰子义的腿为他脱靴,听兰子义发问她便道:
“我又不是你这样的文弱书生,那点小伤养养就好了。”
兰子义见月山间为他脱靴,赶忙拉她道:
“你快起来,这种活怎么能让你干,我自己来就好。”
月山间挥手拨开兰子义,没让他中断自己手上的动作,待把兰子义的靴子脱下,又把他的脚泡到水里后月山间才站起身来走到旁边铜盆前浣手,月山间一边浣手一边数落兰子义道:
“你知道我腿不好还来拉我,一个不稳我的腿再给崴了怎么办?”
兰子义在外累了好几天,突然把脚泡进热水里只觉浑身放松,他靠在椅子上眯着眼享受着这份怯意,听到月山间的话他笑着认错道:
“月儿说得是,是我粗心。”
月山间这时拧出一个湿帕子来,转身就掷到兰子义脸上,月山间呵斥兰子义道:
“把脸擦擦,瞧你这一头一脸的灰尘,这几天你是滚进泥坑里去了?跟个泥腿子一样。心疼我不让我给你脱靴可你也得有点爷的样子啊!我不给你脱你使唤别人给你脱,自己脱叫怎么回事?”
兰子义笑道:
“我从小都是自己伺候自己,不习惯别人来伺候。这靴子穿了这么多日子,早就臭气熏天,让别人替我脱那不是作孽嘛。”
月山间没管兰子义的絮叨,她转头就吩咐其他侍女道:
“赶紧烧水给侯爷准备香汤,晚上洗个澡也好睡个安稳觉。”
吩咐完仕女后月山间端着一碟葡萄和冬枣来到兰子义身边坐下,她说道:
“你也知道你自己臭?知道臭还不先在外面洗刷干净,怎么就直接闯进人家香闺里来了?你这一来我屋里喷撒的香料可算是全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