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这一对押解犯人的队伍,兰子义又遇到了其他很多队伍,他们都是在找地方关押人犯,兰子义也都将他们引到京兆府那边去,直到有人回来告诉兰子义京兆府的大牢也已经关满了人,之后的犯人就被分流道刑部大牢,洗冤寺以及御史台的牢里去了。
兰子义虽然知道昨晚抓的人多,可他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人,连牢房都不够用。可兰子义又能有什么办法,他也不可能回到昨晚事发前去叮嘱百姓,不要趁乱劫掠,再说就算他有那本事回去,乱民们有可能听他的吗?
经历了只有犯人的这一路,兰子义的忧虑更甚了,他垂头丧气的来到御桥前,麻木的下马,
然后被人引进后衙。这一路上轻飘飘的,兰子义没有一点印象,他感觉自己就像脚底踩了云朵一样,莫名其妙的就进了后屋。
鱼公公早兰子义一步回来,这会他正在侍女们的伺候下洗漱,见兰子义进门鱼公公倒是很高兴,他全无昨晚那股戾气,见到兰子义连洗漱都忘了,出门就迎他入座。发现兰子义魂不守舍后鱼公公问道:
“子义你怎么?中邪了?”
兰子义被鱼公公这么一问才回过神来,他揉着太阳穴说道:
“没有中邪,只是累到了。”
鱼公公指派了几个侍女去伺候兰子义,自己则返回水盆前洗脸,他洗过脸后又用热毛巾蒸脸,蒸舒服了他才将毛巾换掉然后坐下来享受侍女伺候他泡脚。兰子义这时也简单洗漱了下,侍女也在伺候他泡脚,鱼公公看着忙活脱鞋的兰子义,笑着说道:
“这种活让女子们干就是了,你还要自己脱。”
兰子义没听鱼公公的,他自己把鞋脱掉,掩住口放到一旁,又自己脱了袜子再把脚放进铜盆,他道:
“这双臭脚憋了一天一夜,那味道岂是人能受得了的?我自己脱了就行了,不用为难姐姐们。”
那些侍女闻言掩口而笑,鱼公公也笑道:
“你这孩子呀,就是不会过潇洒日子。昨天葱河上的事情我大概已经了解了,杜京他们的人遭到了大炮、弗朗机、还有鸟枪的袭击,河里捞上来的东西也证明了这一点。”
兰子义刚把手洗完,闻言他问道:
“河里捞上来的东西?”
鱼公公点头道:
“昨晚我连夜派人打捞河底,把那些沉了的船全都捞了上来,搜剿了许多火器,这些火器上都刻着外国人的铭文,与我们直接采买的那些西洋火器的铭文类似,看来这些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