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公公听着兰子义和鱼公公的解释,不禁陷入思考,他抱着手摸着下巴问道:
“所以卫侯是想说杜畿在陷害你?”
兰子义道:
“杜畿是不是陷害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杜畿是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联系到我身上,只要我被拿下,我爹认罪受牵连,那四方藩镇便被尽数削平,今后的大正将只剩下禁军,他兵部掌管着禁军军官晋升,御马监的调令在好用也比不上军中袍泽兄弟提携升迁的情谊。”
兰子义这话明显打动了隆公公,隆公公挥手示意兰子义不要再说,他道:
“我也觉得奇怪,有几波人,是什么现场全由他杜畿一人说了算?卫侯你放心,外间对你的攻击自有皇上和司礼监给你撑腰,你不用担心有人害你。我定不会听信谣言做出让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
兰子义听到此言心中长出一口气,心中气泄激出了他一身白毛汗,唯独他额头上没有。兰子义拱手谢过隆公公道:
“有公公这句话,子义便安心了。”
街上鱼公公看着下面兰子义给隆公公表忠心,不满的哼了一声,他一边往下走一边说道:
“都是分内的事情,怎么就搞得这么肉麻?有皇上在这呢谁还能绕过皇上动你兰子义去?”
兰子义闻言赶忙向鱼公公拱手道:
“公公说的是,有皇上支持子义便是天也不怕,地也不怕!”
鱼公公降阶后先是向皇上叩首,起身后便拉着兰子义往外走,他头也不回地对隆公公说道: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你盘问了这么久也该了事了吧。”
隆公公也不拦鱼公公,他只笑道:
“鱼老哥慢走,有空您多来,皇上卧床时常想起您,就是见不到您。”
鱼公公闻言先是开心的笑了出来,旋即笑容褪去冷下脸来,他道:
“你就不用假借皇上的名号给我发糖了,若皇上真的想我就直接把我留在司礼监伺候他了,又怎么会让你在这里?我是鹰犬,就该滚远点,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说着鱼公公就拉着兰子义出门。兰子义装模作样的挣扎着想要向皇上和隆公公再次行礼,可实际上他心里巴不得鱼公公手上拉他的力气更大点,他现在就想赶快离开这里。可就在兰子义即将跨过门槛从殿内消失的时候,隆公公忽然开口问道:
“卫侯,你家大嫂可好?”
兰子义在跨出殿门的这一刻心情正处于彻底放松的状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