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
兰子义道:
“就按军报所说,戚候排第一。”
鱼公公道:
“按照军报高延宗该排第二。”
兰子义道:
“张都尉与高延宗并列第二,李广忠大意致使监军被杀,功减一等排第三。”
鱼公公喝了口茶后说道:
“李广忠排第三我没什么意见,只是那高延宗只能排第四,不能排第二。”
兰子义闻言起身作揖道:
“公公!高延宗实乃社稷之臣,这一点子义敢拿项上人头担保。”
鱼公公放下茶碗说道:
“子义,就像我说的,我不要社稷之臣,我要的是忠臣!他高延宗于上不忠我怎能用他?”
兰子义保持着弯腰拱手的姿势,他抬着额头艰难的看向鱼公公,同时他请命道:
“公公!我与高延宗背靠背做袍泽,一口锅里吃饭,一座城上迎敌,此等情谊他尚不认,他又怎肯依附戚荣勋?剿贼归来时,章鸣岳保举高延宗为兵部员外郎兼协理京营戎政,这般厚恩他高延宗都敢弃如敝履转而为我鸣冤,现在他又怎么可能回去投奔章鸣岳?
公公,高延宗绝非结党营私,阿谀奉承之人,他行事只会依于道据於德,您不可能蓄养他做鹰犬,他却会在您遭遇不公时铁肩担道义,此等性情之人,若负于他我有有何面目再见天地日月?”
鱼公公听兰子义说道章鸣岳那段时就已经被说动了,但他还是问兰子义道:
“既然他高延宗是条疯狗,那你又怎能保证他不会咬你?”
兰子义直起身来看着鱼公公道:
“我没有必要保证他不咬我,我只需要保证我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