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有德这张所谓的杀手锏是我故意安排给他的,这是一张废牌。”
郑知礼听兰子义讲明白后恍然大悟,他赞叹道:
“卫候果然聪明,这就是算无遗策啊,知礼佩服。这样说来那个死去的台城卫也是卫候安排的了。”
兰子义听道“台城卫”三字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他问郑知礼道:
“什么台城卫?雷有德还抓住过台城卫?”
郑知礼有心说出的杀手锏没被兰子义重视,无心插下的一言却让兰子义为之色变。郑知礼本就是要和兰子义交底,他见兰子义好奇此事就仔细地说道:
“之前官军初到山下屯驻时有台城卫进山,半路被不知哪的贼人截杀,只有一个领头的侥幸逃脱,后来那人也死了,尸体被我们在山中发现,雷有德安排人把那台城卫尸首待会营寨枭首示众了。”
兰子义听闻台城卫已死,暗地里长出了一口气,但郑知礼所说的细节还是令兰子义在意,这件杀人灭口的事情是兰子义的软肋,兰子义必须把事情弄清楚,这才有可能防备不测。兰子义问道:
“既然他人已经死了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侥幸逃脱的?”
郑知礼道:
“官军进剿,雷有德是派人去盯了的,台城卫这样的重要人物更值得眼线花大力气跟踪,台城卫被杀时我们的斥候就在一旁,那个逃命的虽然跟丢一段时间,但最后也被我们的人追上,找到他时他正和一个不知哪来的樵夫耳语,我们的人赶到后那樵夫在逃跑的。”
兰子义闻言皱眉自言自语道:
“樵夫?”
郑知礼点头道:
“就是樵夫,虽然我们盘踞山林,但周围村镇还是有进山砍柴的樵夫时不时出没,猜那人被我们瞎跑后定是去报官了。怎么卫候,这几个台城卫是卫候没有把局不好。”
兰子义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看来之前他和鱼公公的猜测不错,章鸣岳手上的确没有活着的台城卫,他只是知道了台城卫被杀的事而已,现在兰子义也知道章鸣岳是怎么知道的,那今后就更不用怕那厮拿这件陈年破事出来要挟了。
兰子义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细节的?难道雷有德还把你当亲信不成?”
郑知礼挠头笑道:
“是不是亲信我不知道,但雷有德确实是想让我到京城来找卫候,为了笼络我雷有德和我讲了许多营中的大事,台城卫的事情就是他跟我讲的,还说可以拿这事来试探试探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