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男子懂了,他放下笔,也没有心情去写什么诗了,便起身道:“来,你坐下,我替你研墨,你来写。”
吴汀柏有些诧异,要知道这张桌子可是只有这院子里的,可被称之为先生的人能坐的。
他这样一个未出师的学生如何敢在自己的老师面前坐下?还让他为自己研墨?
但见儒雅男子态度坚决,吴汀柏也只好欠着身子坐下来。
墨是磨好了,可拿着笔的吴汀柏却不知道该写什么。
儒雅男子也不提示,他走回正厅,看着墙上那首被吴汀柏评了个“乱”字的《破阵子》道:“输赢胜负岂在一战功成?若真是如此,这文苑又有什么存在必要?所以你就写,把你心里的话全都写出来。”
吴汀柏听到这话方才猛然惊醒,一时间执笔的手微微颤抖,竟吓的脸庞苍白,冷汗津津。
过了少许,吴汀柏才终于落笔。
他自幼在这书院里读书练字,挥毫间自然一气呵成。
待到他停笔。
宣纸上洋洋洒洒写了许多。
细看时却是不知所云。
儒雅男子见吴汀柏落笔起身方才走回到书桌前。
他抬手拿起那张纸看过去,只看到一片狼藉中透露着几许潦草的胆怯和迷茫,因而与其说这是吴汀柏的字,倒不如说这是顽童的涂鸦。
可儒雅男子非但没有责怪吴汀柏,反而是将那宣纸平整的放回到桌子上,然后道:“火星那边你不用去了,今后许多年,我们都可以休养生息了。”
吴汀柏没有完全听懂先生的意思,可他准备一一照做。
筹备了几十年的计划到头来没有炸出任何动静就偃旗息鼓确实很让人泄气,可经过方才那一番“涂鸦”般的直抒胸臆,吴汀柏却猛然意识到自己仍是个沉沦在迷茫乱世中的凡人。
若不能超越自我境界上的束缚,纵然一举夺回火星,扭转战局又如何?
“是,先生。”
儒雅男子深吸一口气,转身道:“乏了,以后若没有敬年的消息你也不用过来了,我想好好休息休息。”
吴汀柏闻言一震,心中很是不舍,却也只能低着头,红着眼睛惭愧道:“是,学生一定谨记在心。”
听到这话,儒雅男子忽然转身颇有些意外的看了吴汀柏一眼,但终还是一言不发。
……
从地球回水星的路上。
韩林苏陪在吴汀柏身旁,这位贴身护卫自从上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