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一个军区出来了两个兵如今却站在了截然不同的位置上。
马先民今年虽然也已经是七十五岁高龄的老人,可他这些年就像是服用了延年益寿的仙丹,不但皮肤上一点皱纹都没有,就连那原本应该花白的头发也乌黑发亮。对比之下,邢卓山虽然气势和身形上并不输马先民多少,可他的沧桑与衰老是肉眼可见的。
昏黄的眼睛里依然冒着精光,但邢卓山却有些看不透自己这个曾经最为信赖的老同学和老部下了。
“山哥,你先别生气,咱们坐下好好聊聊,说不定你听完我说的东西之后,你就不会觉得我是疯了。”
山哥这称呼对于年近八十岁的邢卓山来实在是有些陌生了,可在当年,即使是在重要的会议场合,马先民也很少称呼邢卓山为司令员,大都用一起在特战营训练时的山哥,民弟相互称呼。
如今时过境迁,本已经退伍复原在家休养的邢卓山被中央返聘为雄安新区1号避难所的最高管理者,这种决策就像是搬出了一块泰山石来镇宅子一样,主要是相信这位老司令员的稳重和高瞻远睹。而马先民,当年因为一些私人恩怨与人大打出手,被逼急了拔枪射杀了三名对他亲人施暴的黑社会分子,原本这件事可以很快摆平,但由于射出去的四颗子弹里有一颗误杀了一个未成年少女,马先民被开除了军籍,早早的结束了军旅生涯。印象里,马先民后来成了一名商人,在海南省那边搞起了生态园开发,混的风生水起。
可如今,再见面时,邢卓山是做梦也没想到马先民会成了自己的“敌人”。
“有什么好说的?你杀了我的人,那些孩子最大的不过四十岁,最小的也就十九岁,犯了这种事还想给我洗脑?洗的干净吗?”邢卓山话是这么说的,但他还是在椅子上坐下来。
马先民也坐下来,坐在了邢卓山对面。
他笑了笑,低头揭开领子,露出肩胛骨上的伤口道:“山哥,你还记得这枪伤不?”
邢卓山看了一眼没说话,但他已经猜到马先民下边要说什么,便冷哼了一声。
“你记得。”马先民微微苦笑:“当年部长要动军队这块大蛋糕,要把财政的经费尽量的挪到科研和航空航天上去,结果刀子都还没抽出来,虎视眈眈等着分蛋糕的那些个兔崽子就先动手了。”
说到这,邢卓山却冷哼一声道:“少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就问你,人呢?藏哪了?”
马先民却不紧不慢的重新系好扣子道:“山哥,我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