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年长春的雪很大……很大……”
……
“我一个人跑了很远的路,没有一点点的害怕。”
……
“没有为什么,就是激动,就是兴奋,因为我创造了它,它是属于我的,属于未来的,属于全人类的。”
……
“我叫陈思楠。”
……
“我叫司南。”
……
在南极洲大陆的腹地,游格格建立的军事基地还有一处向下纵深七十五公里的隧道。隧道完全封闭,而且极端狭窄,通常只能容许两到三人乘坐特制的地心旅行胶囊进出。
桃沢花子昨天晚上已经悄悄的走了,她要去欧洲,带着游格格给她准备的礼物去菲律宾沿海迎接一个惊喜,然后开启她……应该算是最光辉耀眼的时刻。
下降的过程很快,但也需要二十五分钟才能抵达目的地。
全程封闭,胶囊里很压抑,游格格甚至觉得自己无意中经过了一座地下王国,听到了那些藏身黑暗的精灵的窃窃私语。
“你还要沉睡多久才能醒来?”
跟镜子里的女人对话,这是游格格这些年唯一没有说与任何人听过的秘密。
她似乎早就放弃了。
这一盘棋局太大,所有曾经自以为是的人都已经输的彻彻底底。游格格输掉的不止是国安处,还有她珍惜过的爱情、友情等等一系列可以证明她存在过的东西。或许那些情感上的羁绊并不属于她这个被时间诅咒的异类,她也应该早已经进化为冷漠的智慧个体,在感受人类世界悲欢离合的过程中能够保持一颗真心,赤诚的为这个世界做些更为理性的贡献。
可这些年,游格格一直认为自己所有的决断都并非完全出自她本意。
那个沉睡多年的她,那个来自另一个世界,来自地球文明熄灭以后的世界的她真的已经消失了吗?
或者说,此时的游格格已经完成了二人人格的全面融合。
她不再是游格格,也不再是那个她……她是全新的,孤独的灵魂。
破除介质壁垒,突破认知极限。这是游格格这些年一直在思考和努力尝试的不可能的挑战,她用了整整五十年,却至今一无所获。
不知不觉二十五分钟过去了。
走出胶囊,外边的世界竟比上头的基地还要来的巨大。
它是一座封闭的生态循环系统,一座地心之国。
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