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在巴山游荡了一天,并没有见过彩女族任何一个族人。她们,早就绝迹于巴山,也绝迹于这世间。”
她声音太过悲凉,我看着那从巴蛇身边过,一一朝我行礼的巴山人。
大概明白于心鹤什么意思。
微微侧身避在他们的行礼,伸手将那只杜鹃遮得更紧。
垂眼看着巴蛇身上的蛇纹,假装没听懂的于心鹤的意思。
她却依旧接着道:“以前巴山的溪水中,有一种柳叶鳐鱼,手掌宽大,除了双眼两点漆黑,通体透明,吃的小鱼小虾都能看到。”
“身侧双鳍像是一对翅膀,可以在栖息的溪水干涸后,展鳍飞离水面,寻找就近的栖息地。离水的时候,它们的鳞片在阳光下如闪烁七彩。”
“举族迁移时,宛如一道道彩虹滑过天空,很漂亮也很壮观。可现在也没了……”于心鹤却好像并没有放弃。
而是转眼看着我:“何悦,你没见过那样的美景,你不知道这对一个巴山人,意味着什么。”
号角越发的沉,吹得人心里好像也有着无尽的悲意。
“以前巴山还有一种花,到了夜里……”于心鹤还要说。
我知道她是不会放弃的,抬眼看着她:“可都没有了,是吗?”
于心鹤与我对视,点头怅然的道:“是啊,都没有了。”
“谷家家主谷遇时,享年一千四百八十九岁,坐镇巴山,才保谷家这千年不灭。可谷逢春,年不过百。谷家前面许多任少主,都死了。”于心鹤抬头看了看摩天岭:“所以谷遇时死前,才将巴山托付给你和蛇君。”
“可这也改变不了什么。”我伸手抚过巴蛇身上的蛇纹。
看着于心鹤道:“龙灵的母亲,并不是什么神。我也不是什么巴山巫神,你自己也知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有些东西,总会消失的,这个我真帮不上忙。”我其实很能明白于心鹤的想法。
就算操蛇于家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已经迁移了巴山。
可终究故土难离,对于巴山,还是记挂着的。
就像那天在摩天岭上,她对着墨修跪下,有过迟疑,却终究是和谷见明一样跪下了。
“何悦,你不知道巫神对于巴山的重要性。”于心鹤好像不太想争吵。
只是幽幽的道:“别说那些美好的东西,就像夸父族,以强壮和战力著称,可他们的母亲难产而死,依旧只剩这唯一的一对父子了。”
“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