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瞬间,神念用得太厉害,脑仁好像都要炸开了,头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情况。
却又不敢吸气,只得用龟息功,憋住气息,用石刀割破长袍,兜转在头顶。
就算我看不见头皮,可被烛息鞭抽中,怕是已经皮开肉绽见骨了吧。
孢子粉沾血就长,连龙灵的神魂都被吸散了,我暂时还不想死。
那条本体蛇见我后退,依旧在一步步逼近。
可他不逼近也不行,因为那些真菌以飞快的速度在生长。
最先的那一批喷出孢子后倒下,腐烂的巨大菌体又成了后面真菌生长的温床。
原本只长了一个多人宽的地方,不过我退几步间,就已经扩展到半个篮球场那么大了。
这会因为太多,已经能看到孢子粉如同薄雾飞散在空中,寻找着合适的寄生地。
这地方虽然被压实入地,没有风,可伞体“噗”的一下喷开,孢子能借势飞很远。
那种唤“墨修”的声音回荡着,我不敢再耽搁,拿出神行符贴上,准备直接跑路。
可神行符刚贴到腿上,我还没转身,就“哗”的一下燃化成了灰。
我腿被火光灼到,有点微痛,忙又掏剩下的符纸。
可刚摸到符纸,又是一道火光闪动。
无论是以前何寿给我的神行符,还是春节那天,何辜分我当压岁钱的那一半符纸,全部哗的一下化成了灰。
神行符就算了,另一半符纸很多都是攻击性的,被火光一燎而过,居然连个炸栗子的声音都没有。
好像所有的符纸,在这道火光之下,都不过是张烧火纸。
我全身都在痛,却又突然感觉到了无比的恐惧,握紧了那把石刀,转身直接就开跑。
神识这种东西,一般都会有特定的界限。
比如只能在一个地方出现,只能在某个人在的情况下出现。
只要我跑出了神识能出现的范围,这道神识就追不上了。
可我刚拔腿要跑,腿上就是一阵阵灼痛,一道烛息鞭直接卷住了我的脚踝。
那道神识似乎只是微微一用力,就将我倒趴着拉了回去,然后烛息鞭轻轻一拉。
我如同锅里被翻的鱼一样,被“啪”的一下翻了过来。
后背重重的撞到被压得比铁还结实的地面上。
嘴里一股淤血喷出来,夹着团团的血块。
那黑色的血块中,就好像当初天眼神算死前,吐的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