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个嘴甜的媳妇。”封氏笑意更浓,招呼雷衡到自身坐下,笑道:“你这傻小子真是有福……”
“啊?”
“傻小子!啊什么啊?”封氏白了雷衡一眼,从怀中递过一块绢布,笑道:“自己看吧。”
雷衡下意识的接下,疑惑着打开一瞧,顿时呆住了。
“天作之合,女命庚帖。谨将小女年庚开列于后:父亲严颜,女名舒,建宁二年九月初三生……父严颜手字,庚书大吉大利。”
“这是……这是……”雷衡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傻孩子!这便是婚书。你父亲替你求下了这门亲事,严家答应了……”
“答应了,真的成了,我得告诉舒儿去……”雷衡慌慌张张的往屋外奔去。封氏一把拉住他,责怪道:“瞧你那傻样!这会儿起,你们二人不得私下相见,会不吉利的。一直要等到成婚之日……”
“啊?”
“啊什么啊?”封氏忍不住又白了雷衡一眼,幽幽问道:“知道了这个消息,你还有心思去洛阳游学么?”
雷衡想也没想,果断答道:“想,必须去。”
雷衡的反应似在封氏意料之中,只是淡淡的叹了一口气,道:“唉,这执拗脾气,就和你……舅舅一个样。”
“舅舅?”
“十六年了!”封氏回忆的话匣缓缓打开……
原来封氏祖籍弘农郡,祖上耕读传家,经过数代勤俭积攒,传到封氏这一代时也有铺面数间,良田百顷,算是富庶人家。母亲口中的“舅舅”乃是家中独苗,取名“封谞”,从小便不是个安份的主,耐不住耕读寂寞,一心向往洛阳繁华,追慕富贵荣华。年幼时尚有父母管束,父母逝去后,母亲以长姐身份照管数年,倒也能约束着性子。及到母亲嫁到临江,他竟是卖了家中田地房屋,径直投奔洛阳而去,从此断了音讯往来。
“这些年我多次使钱请人前往司隶一带打探,却只得一句‘没有踪迹’便草草了事。久而久之,我也放下了这心思!”
“只是最近又传回信息……说是,说是,汉帝宫中有一名内侍也名‘封谞’。难道会是他?”
“母亲是想孩儿前去打探‘舅舅’下落,核实这一传闻?”雷衡似有所悟。
“终究是个念想,是生是死总该有个说法,作个了断。只是……衡儿从未出过家门,母亲实在不忍心,又不放心……”
雷衡一听乐了,这一世的雷衡是个书呆子,没见过世面,前世的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