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目光冷冽,浑身散发着一股冰冷的煞气,径直走到大厅正前方的坐榻前,金刀大马的在大厅中坐了下来。典韦和庄魁则站在雷衡身后,担当起护卫的职责。
此时,站在大厅中的房陵官吏见庄魁站在雷衡身旁,眼中露出不解之色,但随即又察觉到张放没有跟随雷衡回来,心中便开始打鼓了。一山不容二虎,长期跟在张放身边的人都明白张放的把戏,借刀杀人,借蛮人的刀杀人,但是如今蛮人却跟着雷衡回来了,而张放却没有回来,莫非是张放借刀杀了自己?
雷衡轻咳两声,顿时客厅中安静了下来。目光掠过客厅中站立的官员,雷衡笑道:“诸位先坐下吧。”
“诺!”站在客厅中的官员朝雷衡揖了一礼,然后恭敬的坐了下来。
大厅中,除去淡淡的呼吸声,静默无言。
雷衡沉默良久,才不紧不慢的说道:“今日清晨,蛮人攻城,张放言城中防御不足,请求本校尉率领将士御敌。本校尉从其言,率领将士抵挡蛮人,然而在追击蛮人的时候,张放途中变卦,率领士兵转而攻击本校尉,张放以下犯上,已经被本校尉击杀。同时,蛮人协助本校尉杀死叛逆张放,有功,因此本校尉对蛮人昔日所作所为,既往不咎,自今日之后,断不会有蛮人攻城,诸位可以放心了。”
语气平淡,似讲述一件不相关的事情。但在座的官员都感觉到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目光望向雷衡,多了一丝敬畏。张放何人?独霸房陵十数年,居然被眼前这个青年不声不响的斩杀了,手段何其厉害霸道。
雷衡又接着说道:“只是在座的有没有叛逆同党?若是检举揭发有功,本校尉可以既往不咎,否则……我给大伙儿一柱香的时间,想明白的可以直接站出来,没想明白可以再‘商量’……”
在场众官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都不敢做这出头之鸟,又不敢直言自证,一个个狼狈不堪的埋头不语。
等了半晌,终于有一个官员率先站了出来。
咯噔一声,坐在客厅中的官员的心猛地提了起来,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这个挨千刀的仓曹,不知道要揭发谁……”
“校尉大人斩杀叛逆张放实在是大块人心,小人早就痛恨此獠的所作所为……”仓曹目光掠过众人,逡巡许久才停了下来。而后,仓曹手指五个中年人,说道:“大人,此五人也是张放心腹,当日张放抵达房陵县的时候,这几人便撺掇张放派人直接杀掉大人。大人,此等恶人无视朝廷法纪,胆敢撺掇张放谋杀上官,端的是恶毒无比,请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