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林承迟疑着，沉默了，他看了看一旁焦急的李斗和眸子目光蕴含着希冀的尚小洁，沉默了。
尚小洁到底是不是神经病，这个从一开始何以凌讲述以后，就一直困扰着林承直到张绿仪出面承认以后，才确定下来的病情，又再一次因为少女的极力否认，而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尚小洁的明亮的眼睛中根本没有一丝说谎的痕迹，而且那种希冀也骗不了人。
如果没有上一次，林承问有没有去过英国时，少女所撒的谎，也许他现在就已经相信了。
“上一次，我问你有没有去过英国时，你就骗我了。”林承皱了皱眉，道。
“我不是骗你，我是骗你同学，如果只有你在的话，我会告诉你的，因为有些事，不能让外人知道。”尚小洁道。
“那这一次呢？因为李老在，你说的是实话还是假话？”林承看了看李斗，重新注视着上少女。
“实话！”
尚小洁毫不迟疑的道。
“实话...”林承喃喃了声，眸子不断闪烁着，他开始一件一件回想着从一开始所认识少女以来，她所有的表现。
“在饭店时，你为什么表现出那么暴戾的一面，要拿刀去捅洛小崎，还有你刚才身上所展现的气质，能和我解释一下吗？”林承轻声道。
“能。”尚小洁回头看了眼李斗，道：“可现在不行。”
闻言，李斗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看着面前那似乎纠结着想相信少女的林承，不由得有些着急，道：“林小友，病人不知自己患病不可怕，你身为局外人，可不能糊涂，延误的治疗时机，就得不偿失了。”
然而他说完以后，林承却是有些豁达了笑了，道：“李老，这件事，咱们谁又可以说是局外人呢？你为了证明你的研究成果，小洁为了证明自己没病，我...为了和小洁在一起。”
“我相信小洁没病！”林承看着尚小洁，目光坚定。
“林小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李斗眉头深皱。
“我知道，我相信。”林承笑着，拿起了尚小洁手里的一沓a4纸，轻声道：“我遇到的尚小洁，是个有些搅蛮任性，自信自我却也有点自卑的少女，她开心时会笑，难过时会哭，摸她手时会脸红的一个普通女孩。如果说有什么不同，也许是心爱的人受到威胁时，会极端想报复别人，像是洛小崎那次。”
“你觉得这样正常？”李斗皱眉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