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道。
“滚滚滚!烂泥扶不上墙,你立刻给我滚。”林若谷遇上了魏如山本来心情就不好,更是气得想抽这个混蛋小子。
“走就走。看不起烂泥又怎么了,有人还就喜欢曳尾于涂中。”龙大胆拉着席丽丽转身就走。
“哎哎……”白云裳不知道自己该跟着龙大胆,还是跟着林若谷。
龙大胆摆手道,“你可别跟着我。你不想嫁人,我还不想娶媳妇呢。你最好跟着林老头找你家里人去。跟着我,我可不管饭。”
白云裳只能一跺脚,求助地看着林若谷。
“随他去,这头倔驴,过段时间就好了。”林若谷摆手道。
吴澄这时低声道,“林老,事情也不能怪他,他毕竟对术界之事了解不深。龙大胆这个人虽然有时候不着调,但他心地不错,为人仗义。碰巧他这几次接触到的,又都是术界之中阴暗的一面。先是医术分家和宗家之间的恩怨和相互攻诘,接着是茅山派的事,现在又是魏如山的事情。他对五术人和整个术界心存疑虑,感到不信任,也是情理之中的。”
林若谷深吸了一口气,“我没有怪他,有时候,我甚至很羡慕这个年轻人。他不像现在的我们,或许是因为我们已经不像曾经的自己。只是他并不明白,五术人真正的意义。”
“那么五术人真正的意义又是什么呢?”吴澄低声道,“我以前开书店的,看过很多书,几乎全世界的哲学家都讨论过人存在的意义。很多人说,人应该怎么怎么,人不该怎么怎么。但这真是人存于世上的意义么?所以后来我想,考虑这个问题本身才是没有意义的。有意义的反而是忘记为了什么而活着,这样才能活得更纯粹。”
林若谷冷笑道,“奇谈怪论。”
“这不是奇谈怪论,而是某种感受。我以前开书画店,也帮人临摹古字画,我也一直以为自己相当不错。直到看见一个小孩用彩色铅笔在墙上画画,画得很糟,但他笑得很开心。在这一瞬间,我突然开始反思,我临摹了无数古字画,也堪称这一行的专家。但每一次都是谨小慎微,小心翼翼生怕出错。几时曾经在作画的时候笑得这么开心?
那是因为我的目的性太强了,我知道我想通过这幅画要什么,却忽视了作画本身的乐趣。所以我知道我这辈子都成不了一个画家,充其量只是一个画匠,但那个孩子也许他有机会。”吴澄低声道。“在龙大胆身上,我能看到跟那个孩子一样的特质。”
林若谷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知道他是一个可造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