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同。都是靠蚕食掠夺来满足自己的欲望。有正法不练,非要走邪道。”
白无情苦涩的笑了笑,“不是所有人都好命,能走正道。我原也是所谓的名门之后,我白家与世无争,可九州内,你不杀别人,别人就来杀你。我白家满门被人屠尽,我儿子的内丹被那些正道人士夺走。当时他性命垂危,只有无情殿的老殿主肯救他。唯一的条件便是让我加入。让你说,若换了是你,在那个时候你会怎么做,你有的选么?”
燕辞忽地哑口无言。
白无情背过身,沉声道:“我们是有罪,可你有没有想过,紫禁宫,正道,就一定是对的么?都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么?逐鹿榜上又染了多少无辜之人的鲜血?”他深深叹了口气,“我现在只希望,到我业魔化那天,我的好友能给我个痛快,我实在不想让我儿子看到父亲那样丑陋的模样。”
燕辞怔在那儿,久久不能回神。
人心七面,善恶难辨。
无情殿殿外,星河漫天。凤天歌蹲在房顶上抽烟,目光一直落在倚靠在树下的肖贤。
那时他想起那帮文人墨客为他提的八个字,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肖贤手里拿着个很普通的红色缎带,上面沾染着已经干涸的血迹,这是在慕紫苏及笄那年,他送给她的。这么多年,她一直戴着。
凤天歌走过去,道:“你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的那个姑娘,对你这么重要?当年你整日抱着你娘子的遗体,还给她覆着面纱,不许任何人窥视。即是我,也只看到那冰山一角。但只要是我看到的东西,永远不会忘记。——那饕餮为何和你娘子长得那般相似?”
“这天下间还有六玄令不知晓的事儿?”
“别人的心思在我眼里尽收眼底,只有你,我窥不透。我还很好奇,你的魂魄为何会缺失,那次困龙之战,你又为何没死。”
肖贤悠然道:“百年已过,有些事,记不清了。”
“你少拿这话填补我。快说!”
肖贤拿他没办法,只说了一句,“我记着离恨天有个小兄弟,叫萧遥。是他向你透露我所创阵法的思路,可对?”
凤天歌恍然大悟,肖贤看他这个表情,心底好笑。
“你早就发现我是紫禁宫的人!?你是故意让我破解杀阵的!?那日的困龙之战,你让紫禁宫帮你作证,你以天下为局,只为退隐!?”
凤天歌要气疯了,当年他身为无双精兵六玄令,发誓要亲手逮捕魔尊,他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