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静美一直是个心思细腻,慢条斯理,做事稳妥,不急不燥不愠不火的人
冲动,急燥,暴怒,这种种不良情绪很少会出现在她身上,最少认识她的人都没见过
只是现在,这三种情绪都交替的出现在她的脸上,而在她手中驾驶下的那辆奔驰车也疯了一般深城大道上狂飙着向省附属医疾驶
这,或许是方静美拥有驾照以来唯一的一次开快车
谁也不知道她之所以如此拼命,是因为被陈凌骂了,还是担心托拉夫坚持不到医院
或许,两者都兼而有之
不过此刻托拉夫的情况真的已经非常不妙了,用危在旦夕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陈凌输送过去的内息原来还是管用的,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支撑的作用已经越来越不明显,例如一口枯井,不管你灌进多少水去,最多只是湿润一下,最后还是要干竭的
他的脉博已经越来越弱,心跳也已经若有若无了
情况好的话,也许还能拖十分钟,但情况如果不好,随时都可能心跳骤停
陈凌因为过渡耗费内息,身上已经是大汗淋离,脸色也变得和托拉夫一样的苍白,汗水滴滴嗒嗒的从脸上落下来,但他一刻也没敢放松,因为他很清楚,自己一放手,托拉夫这个人就会永远在这个世上消失了
“拖拉机,你个死洋鬼子,给我撑住了”
“雪茄……”
托拉夫的声音已经微不可闻了
陈凌一边咬着牙撑着托拉夫每况愈下的生命体征,一边给严月打电话,先是把病人的情况和她说了一遍,然后通知她准备手术人员,准备手术室,准备b型血,准备冠状动脉搭桥术的所有设备与器械
华生把这话翻译给托拉夫那个私人医生的时候,医生吓了一跳,急忙的叫道:“他有恶性高热,你怎么敢给他做手术?”
陈凌没有心思跟他解释这么多,只是密切的关注着托拉夫的病情化
华生却源源不绝的翻译着那医生的话,“我虽然是托拉夫皇子的私人医生,但同时我也是瑞典皇家医学院的院士,我能理解你想挽救他性命的愿望,可是你这样做不切实际,有着遗传性恶性高热的病人绝不能用麻醉药物,否则你还没开始手术,他就已经死了”
陈凌没有表情的看那私人医生一眼,“我请问你,尊敬的院士大人,你觉得你的托拉夫皇子除了手术之外,还有别的办法可以挽回他的生命吗?”
当华生把话翻译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