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菜回过神来,慌张的一脚刹车到底,“嘎”的一声响,没扣安全带的陈凌几乎整张脸都吻在了前面的玻璃上。
所幸,陈凌皮厚肉粗,一点也不碍事,坐回来后抹一把脸,恼怒的道:“正经点开车行不行,瞎想什么呢!”
油菜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
“垂头干嘛,看路,看路!”陈凌一看方向又偏了,禁不住又吼了起来。
油菜一惊,赶紧振作精神,再不敢乱开小差了。
“油菜,你今天是怎么了?”陈凌很是费解的问,“平常你做事可不是这么毛毛糙糙的啊!”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老是心神不宁的!”油菜迟疑了一下回答道。
“担心你舅舅?”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老是感觉有什么事似的!”
陈凌叹一口气,“你要是再不专心开车,那没事都变得有事了!”
“哦!”油菜答应一声,集中精神开车。
车厢里陷入沉默,不但油菜显得有心事,就连陈凌也仿佛被她传染了似的。
好久,油菜才再次张口道:“爷,我跟你商量个事情行不?”
“什么事,要是说套子的事,那就不要商量了!”陈凌摆手道。这个事情,油菜已经跟他商量好多次了,几乎是一有空就絮絮叨叨的念,可任你说一千道一万,陈凌说不用就是不用。
油菜却是哭笑不得,“我要跟你商量的不是这个事。”
“那是什么?”
“是关于我二舅诊费的事!”油菜怯怯懦懦的低声道:“爷,你能不能看在我的份上,这次我二舅的诊费能不能别收那么贵了,最少不能像大舅那样啊!你要知道,大舅让你看了一场病,几乎是给了你一个亿啊!”
“油菜,这你就不会算账了!”陈凌伸出一根手指冲她摇了摇,正儿八经的道:“是一堆铜臭值钱呢?还是你舅舅的一条命值钱呢?”
“当然是我舅舅的命啊!”油菜下意识的回答。
“那不就结了!”陈凌摊摊手道。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二舅也不如以前风光了,经济上也不宽松……”
“或是他那些见不得人的卖买不是继续做吗?”陈凌冷哼一声打断他,“他挣的那些钱是黑心钱,也就是不义之财,你应该听过不义之财人人得以诛之的话吧!”
“爷……”
“好了,油菜,快过年了,别惹我不高兴!”陈凌淡淡的话,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