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斐下班回到地下室的房子里,看到走廊里一片湿漉漉的,还有一湾一湾的水,甄斐皱起了眉头,找到楼梯口的管理员穆阿姨,这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替房产处看守这一栋楼房。
甄斐敲敲门,穆阿姨打开了门,惊讶地说道:“小伙子,你的门钥匙忘记带了?”
“我从来没有忘记带钥匙。”甄斐也不忍心总是麻烦这个老太太,但是今天的情况不同,说道:“穆阿姨,您没事干嘛打扫走廊啊?我不是说过了吗?如果脏了,扫一扫就成了,别用水来拖地,地下室太潮湿了,您再这样用水拖地,只有更潮湿,太潮湿的环境对人的身体不利。”
“你说的轻巧,我不拖地行吗?明天房产处的领导来检查这里,如果发现了走廊的卫生不合格,还要扣我的薪水,难道我出力了,你还不领情?既然这样的话,走廊的卫生以后就交给你负责了,我不管。”说完,穆阿姨呯的一声关上了门,差一点把甄斐的鼻子碰破。
甄斐每天很忙,让他负责整个三十多米长的走廊卫生,根本没时间。他牙痛一般咧咧嘴,暗暗责怪自己没事找事,穆阿姨年老成精,顺坡下驴地把一个烫手的山芋抛了出来。
地下室的房子就是这样,日日夜夜都依靠昏暗的楼道灯照明,这些楼道灯经常坏掉,走在走廊里人影不时变得忽大忽小,忽远忽近,就像是鬼影重重一样,时间久了也就变得习惯了。
刚来这里的时候,甄斐也被地下室特殊的环境吓了一跳,在这里拍一些鬼片的话,根本不用布置现场,直接拍摄就成了,保证气氛紧张,鬼气十足。
他很佩服那个前任住在这里的师姐,不晓得她如何在这样的地方住了三年的时间,胆量和毅力都值得甄斐去学习。
走廊的两边是一个挨着一个的小房间,以前这里是一个机关单位,这一个个小房间都是办公用的科室,后来单位搬走了,暂时租出去做了民宅。
就是这样环境恶劣的地方,竟然没有一个房间空着,里面都住了人,甚至还有新结婚的年轻夫妻在这里居住。这些人都是社会底层的人,做着最苦最累的工作,挣的薪水却非常低。
甄斐是一个医生,也算是一个知识分子了,将来的收入会非常高,现在他只是一个实习医生,等熬过这一段时间就好了。十余年以来,独自一个人生活的甄斐就是这样苦苦熬过来的。
他不顾脏累,用手拧干拖把,然后把走廊里的水迹吸干净了,这个工作很麻烦,拖把吸足了水之后,在脏兮兮的水桶里拧干,然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