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具小孩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尸水从破碎的木地板渗进地里,虫子和苍蝇肆无忌惮的飞着,蚕食着他们的身体。
一个角落里面,三四个孩子瑟瑟发抖的挤在一块儿,只有一个孩子,安静的看着那些尸体,眼中露出阴冷的神情。
“吱呀”,破旧的门被推开,老头子从外面走进来,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又瞥了一眼活着的几个孩子,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谁来?”老头子问。
没有人说话,角落里只有牙齿打颤的声音。过了六七秒,只有那个孩子站了起来,什么话都没说,一具一具的,将那些尸体拖出屋外,然后扔进大坑里,又一言不发的回来蹲在角落里,眼睛里面看不出一丝波动。
老头子淡淡一笑,照例从我们身上取了鲜血,滴在他事先准备好的尸体口中,然后离开了。
那些瑟瑟发抖的孩子里面,有我,也有劫,而那个什么都不怕的孩子,叫怖。
那天晚上我们害怕极了,我和劫说:“我们逃跑吧。”劫想都没想的道:“好,我受不了了,咱们逃吧。”但当我问怖的时候,怖的眼神里面突然多了一丝哀求:“没用的,被发现你们会死的你们知道吗?死了什么都做不了,你们知道吗?活着,活着才重要!”
然而已经打定主意的我们,听不进去任何话:“好,你愿意留在这儿,你就留下吧,我们要逃!”那天晚上,剩下的几个孩子都逃了,怖坐在房子里面一动不动,像死了一样。
后来才知道当时的我们是不可能逃出去的,而这次逃跑,结果是其他的同伴都死了,只剩下了劫,怖和我三人。后来,终于走出那个屋子之后,也是我们和怖最后的告别,他只是告诉我和劫:“活着,好好活着就好,比什么都重要。”自那以后,十年,没有再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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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我带着韭菜,走在阴冷的街上,风刮的脸上生疼,我看了看天,要下雨了。
“活着最重要。”我自言自语的道,韭菜痴痴的看着我,什么话都没说。这一次,还完老头子的人情,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吧。
次日,天空下起小雨,还刮着冷风,我收拾了东西,叮嘱韭菜自己在家不要乱跑后,和劫一起去找怖,然而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竟是一场百年世事缠斗的漩涡,只要陷进去,就再也没有那么容易脱身了。
当天中午,我和劫事先在一家快餐店等怖,我们到了约有二十分钟,怖赶了过来,十多年未见,怖的样子并没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