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片混乱,原来是东海郡的税银车队被流匪下了迷药,劫了银子,而贵公子……因公殉职!”
“因公殉职”四字,苏定海说得极其平淡,萧幕瓒的肺都要气炸了,看着自己宝贝儿子已经成为一具尸体,老来丧子的悲痛和被人后面戳刀子的愤怒让他的脸部肌肉扭曲,声音甚至有些凄厉:“流匪?是你会稽郡的流匪,还是你青浦县的流匪?流匪二字便解释清楚了?”
苏定海也很坦白:“解释不清楚,所以下官也不是前来解释的。下官已经派人着手调查此案,而且已将税银被劫一事写了折子呈交内阁。”
萧幕瓒知道税银被劫的事情迟早会传到朝廷耳中,在他原本的估计中,应该是韩家去做这件事情,但是想不到苏定海却先下手为强了。
毫无疑问,自己的东海郡守之位算是到头了。
“在你青浦县出事,你苏定海逃脱不了干系。”萧幕瓒怒着。
这话有些隐晦,表面看来是说苏定海治理不善,出现流匪,但是暗里的意思,那却是直指这件事情有可能就是苏家宗主暗中指使,苏定海亲自领人做下这件事情。
“此事发生在我青浦县内,下官罪责不轻。”苏定海平静地道:“所以下官已经向吏部请辞,或许明日,下官便要卸甲归田了。”
萧幕瓒一怔。
正在此时,一名官员匆匆赶来,正是闻讯赶来的清吏司韩玄昌,他先是对萧幕瓒拱了拱手,瞧见车子上的尸体,皱起眉头,旋即道:“郡守大人节哀顺变。”
若说先前萧幕瓒对韩家还有三分怀疑,那么看到韩玄昌的表情,这三分怀疑顿时也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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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韩玄昌没有惺惺作态的悲伤,却更没有表现出幸灾乐祸的情绪,而韩玄昌初见萧景尸体所表现出来的吃惊,萧幕瓒看在眼里,明白那绝不是作伪。
韩玄昌对于萧景的死,显然是发自内心的吃惊。
如果说此时真是韩家所为,韩玄昌必定也会深知内情,一个深知内情的人,即使再会演戏,也不会有这样一种发自骨子里的吃惊。
萧幕瓒更加肯定,此事十有八九是苏家暗中所为,而这个苏定海,绝对逃脱不了干系。
他眼中带着阴冷的杀机,紧紧盯着苏定海。
“苏大人,如今情况如何?银车都被劫走?”韩玄昌神色严峻问道。
韩玄昌,萧幕瓒,苏定海,这三人在这种场合下,所代表的就是各自的家族,若从官家角度来说,此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