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金走到旁边,拉过椅子坐了下去,难以置信地道:“爹,你的意思是说,庆国后党故意在背后破坏庆国与我大燕结盟?这……这怎么可能?庆国人那岂不是自取灭亡?”
萧太师神情阴鸷,淡淡道:“若是乍一听来,十个人便有九个人会说庆国后党是疯了,只不过……仔细想来,明白庆国如今的局势,那倒也释然了!”
萧怀金一怔,狐疑地看着萧太师。
“庆国后党如今在庆国,那可是最强一党。”萧太师冷笑道:“崇仁帝好色成性,却又懦弱无比。据我所知,庆国如今的朝政,那是有一半把持在庆后的手中。庆后所言,崇仁帝十有八九都是依从的,也正因如此,这些年来,后党日盛,权倾朝野……!”
萧怀金摸着有些凌乱的胡须,微微皱起眉头来,道:“爹,即使如此,那庆后变更不会这样做了。后党把持庆国朝政,自然是希望庆国越安全越好,只有那样,才会大有益处……若是这样,变更应该全力争取与我大燕结盟,却为何要从中作梗,大肆破坏谈判?这……这可有些说不通了。”
萧太师将桌上的茶盏推了过来,萧怀金这倒不笨,急忙上前,拿起茶盏,过去为茶盏斟上茶水,这才双手奉送上去。
萧太师接过茶盏,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道:“因为商钟离!”
“商钟离?”
“上京圣将商钟离,那可不是白得其名!”萧太师缓缓道:“庆国看似国土辽阔,物产丰富,钱粮无数,但是这只是表面而已。庆国的贵族官员们,那可是远远赶不上我大燕清廉,生活之奢华,更是我大燕官员无法比拟。庆国人附庸风雅,凡事都要大讲排场,便是区区一介小小的县令,据说排场便及得上我一郡郡守,如此穷尽奢靡,便是国土再辽阔,那也经不住他们那般挥霍。”
萧怀金立刻道:“爹,这事儿我还真知道。我听说庆国中山郡坐拥几十处大金矿,本来庆国朝廷明文禁止不许地方官府开采,可是中山郡三县官员,却是置若罔闻,大肆开采……那三县的知县,争荣比富,什么地方都攀比,此事后来惊动庆国朝野,朝中派出钦差下去调查,据说当时结果出来,那钦差竟是惊得一个时辰说不出话来。那三县县令攀比姬妾,最多的一个,竟有三十七人之多,而且每一个都置办宅子,那些宅子任意一座拿出来,都是要耗费几千两银子,可谓是奢靡无度了。据说在中山县治下,有些百姓不堪压榨之苦,欲要上京告状,被他们得了消息,挡在道上,准备进京告状的十几名百姓,硬是在光天化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