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师微微颔首,连续几日日以继夜地处理事务,让本来瘫痪的燕京各衙门开始重新运转,内阁官员们都是耗费了极大的精力,老太师更是显得极其疲惫。
“该罚当罚,该奖也需奖励!”萧太师端起茶杯又品了一口:“韩大人,此番叛军被平定,苏家父子伏诛,令郎当真是功勋卓越,老夫已经是拟好折子,要请奏圣上,大家封赏才是。”他轻抚胡须,慈和地笑着,凝视韩玄昌道:“就是老夫这条性命,若非令郎,只怕也成了苏家父子刀下之鬼了!”
韩玄昌微笑道:“老太师吉人自有天相,叛军如何能伤太师。”
萧太师摇了摇头,摆手道:“什么吉人自有天相,那都是骗人的鬼话。凶吉难料,这天下哪有什么真正的吉人?”
韩玄昌只是微微一笑,也不说话。
萧太师瞥了韩玄昌一眼,忽道:“其实此番倒也是颇为凶险……!”顿了顿,随即缓缓摇头,笑道:“罢了,不说了……!”
韩玄昌瞧见萧太师神色怪异,知道老人必有话说,平静一笑,道:“京中这么快便能稳定下来,全赖太师指挥得当,众同僚用心,太师有什么指教,但说无妨,玄昌必当聆听。”
萧太师很随意地四下看了看,身体微微前倾,凑近韩玄昌,低声道:“老夫倚老卖老,便唤你一声玄昌,韩大人可莫见怪!”
“太师说哪里话。”韩玄昌也是七巧玲珑心之人,岂能看不出萧太师表现出的亲近之意:“论起来,太师本就是玄昌的父辈,若不见外,我倒喜欢太师直唤我名!”
萧太师呵呵一笑,随即表情肃然起来,低声道:“玄昌,有一事,你想必也十分清楚,老夫在这里也不忌言。”
“太师请讲!”
“玄昌,老夫且问你,如果不是令郎设下巧计,得到城内九门官兵的内应,攻破了南康门,这次兵变又会是一个怎样的景象?如果不是花厅吏员奉了令郎之命,付出极大的代价将我等救出来,又会是一个怎样
的结果?”萧太师眼眸子中冷光闪烁,轻声问道。
韩玄昌皱起眉头来。
萧太师冷然一笑:“令郎与叛军对峙之时,那可是有一把刀高高悬起……!”
韩玄昌看了萧太师一眼,神色更加肃然,轻声道:“太师的意思是……!”
萧太师并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张开左手,右手一指在左手的掌心之中写了一个“皇”字,韩玄昌面不改色,轻抚胡须,微微点头。
“幸好令郎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