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审判跟注视,处处都无处可藏。
倏尔有一个身影站到她的面前,神色认真严肃,从来慵懒蔑视世间万物的人,鲜少有这样的时候。
“有事吗?”林晚上前了一步,在他人看来,这是亲昵的举动,其实不论是她的眼神还是口吻,都是满满的冰冷味道。
林晚,从来都是一个冰冷的人,不管对方是谁。从小就被双亲抛弃,林晚已经不稀罕别人给她的温暖,更没兴趣去当什么温暖他人的善心者。
不论是多么身不由己,抛弃就是既定事实,不需要什么理由。
厉梓晟搂住她的腰际,伴着音乐跳舞,目光胶着在她的脸上:“没有什么事,想你了而已,不可以吗?”
他们是夫妻,而且厉梓晟从来都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这样亲昵的动作,他做的光明正大。
可是林晚不习惯这样入侵安全距离的举动,下意识想要推开厉梓晟,却被狠狠箍住了腰肢,无可逃脱。
“我不需要你想我,谢谢。”林晚的眉心拧成了一个难看的川字,一如她的心情那样糟糕。
“这么冷淡?林晚,你不会是吃醋了吧?”厉梓晟发现新大陆一般的喜出望外。
他稳定会这么高兴?林晚暂时不能理解他的想法,神情抗拒:“你少自恋了,我才没有那么无聊,你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不要违反契约就好。”
“你以前不会解释。”厉梓晟意味深长地看着林晚,喷出灼热的气体在林晚的脖子出,激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是了,以自我为中心的林晚,怎么会去做解释这样的事情。如果是,只能说明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厉梓晟的话音刚刚落下,马上接上了一声闷哼。
林晚今天穿着九公分的细高跟鞋,冲着他的脚狠狠踩下去,过后趁机推开他,装作没事人一样,气势十足:“别装作很了解我的样子。”
林晚最讨厌别人自以为很了解她,其实这世界上哪里有人能够完全了解一个人。
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林晚去了一趟洗手间,刚出来便被后面的人叫住了。
“你们真的结婚了?”男人的皮肤跟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呈淡淡的透明感,背靠着墙壁,眼神锋利如草原上的鹰,望着林晚的背影。
林晚转身往回走,双手抱胸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视线缓慢的一寸一寸的挪动,挑剔又轻视,把他当成菜市场里称斤论两的大白菜。
“你看什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