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如此,王国栋在炮台上,额外部署了两个牛录的精锐步卒,连同护炮兵在内,共有近千人驻守。
如果炮台失守,不仅保护肇庆的江岸火力全失,更令人不寒而栗的是,明军还可以有恃无恐地直接渡过新兴江,攻击防守薄弱的水东门。
那样一来,王某人费劲巴拉、精心布置的城防工事,岂不是全成了摆设!
令他恼怒的是,来的明军,压根就不是那支传说中的讨虏军,而是他的老对手——王兴。
“是王兴的人?确定吗?”
王国栋腾身而起,将信将疑到。
妈拉个巴子,仅仅在几个月前,这厮还在恩平一带被老子围殴,没想到,这风水转的实在太快,据说这厮最近很猖獗,不仅趁乱攻克了数座县城,还新招募了不少人。
“禀将军,”
一身崭新甲胄的亲将单膝点地,拱手道,“多方探马来报,明贼打出的旗帜都是王字……”
“约有多少人?”
王国栋冷冷地道。
“大约有两千到三千人,攻势甚猛……”亲将战战兢兢地回道。
“确认没有后援吗?”
“禀将军,属下已派人反复查探,并未发现后援。”
“哼!什么时候轮到此獠发飙了?”
一听对方人数不多,王国栋目中寒光一闪,冷哼一声,喝道,“传我将令,全体列队,驰援东城!”
说完,王国栋一撩背后的红色大氅,手按刀柄匆匆出帐。
他的身后,几名部将见状忙紧随其后。
其中一人紧追几步跟上前,犹豫着小声道:“将军,是否留守一队人马……”
“不用了,”
王国栋冷冷地道,“此地有炮台保护,有木寨中的弓弩手守着就行了。”
“将军,万一明贼有诈……”
那部将哂然道。
营内精锐全调走了,要是中了声东击西之计,被明军摸了上来,那可怎么办呀?
那几百名弓弩手,可没法近战,一旦近身,便是个死。
“你懂什么,我山上的大炮是吃素的吗?”
王国栋停下脚步,恶声道,“你可知道,明贼为何不来攻城吗?还不是知道这儿难打……这叫避实击虚!懂吗!”
“是,是,是。”
部将一见王国栋发怒,再不敢多言。
“你若不放心,那就由你留下,镇守大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