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硬是纹丝不动,大气都不喘一口。
这就是讨虏军的军纪,任务就是任务,无论重要性如何,只要接到命令,执行起来必须一丝不苟,不折不扣。
忽然,几条黑影映入了他的眼帘
孙震才心里一乐,悄悄打了几个手势,便带着战士摸了过去。
一套干净利落的标准捕俘动作,是警卫连战士的拿手好戏,对方是四个人,硬是被他们三个人死死摁住了,孙震才左右开弓,一个人就拽倒了两个。
可是,正当孙震才摁着全身湿漉漉略带臭气的舌头直皱眉的时候,对方一个人突然甩着胳膊叽叽歪歪,说着一通他听不懂的鸟语,让他的心情愈加烦闷,厉声呵斥道:老实点!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万寿祺。
万寿祺虽然是个读书人,但是他只会说扬州土话,作为广西人的孙震才半句都听不懂,他除了军中通用的新话之外,只懂家乡的土话,别说到了扬州,就是跑到广州就已听不明白了。
因为部队里通行的是新话,作为军人他也很少和外界接触,自然对江南一带的土话所知甚少。
此时的万寿祺却越说越激动,还做出了想挣脱的举动,孙震才情急之下,一下就将另一人踢昏,专门对付此人,干净利落地反剪了他的双手,一把扯下他的裤腰带,便绑了起来。
一旁,另两名战士也已将舌头绑好,顺带弄醒了那个被踢昏的俘虏,便一把扯起来,就要带他们去观音山庙宇中看押起来。
万寿祺站起身来,想起王略的嘱咐,把心一横,顾不上疼痛,拼命摇晃着双肩,冲着孙震才喊叫着要求见首长。
奈何孙震才还是一个字也听不懂,他见这人不知好歹,不服管理,照规矩就要上强制手段了――用刺刀直接捅是不行的,但是枪托现成,当下掉转枪支就给了他一枪托。
万寿祺这下挨得结结实实,噗通一声摔倒在地,身旁的伙计们一阵惊呼,顿时瞪着眼睛大骂起来。
没想到万寿祺颇有受人之托,忠人于事的精神,挨了这一枪托立刻又爬了起来,又在大喊大叫了。
孙震才这下着恼了,当即命令道:来,拔一把草,把他的嘴给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