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普通百姓都吃不起的地步;另一方面,真正累死累活产盐的盐民们,更是被压榨到连活下去都十分困难了。
唯一受益,大发其财的,就剩那帮贪得无厌的盐商,以及各级贪官污吏了……
“这帮吸血鬼!”
想到这里,林啸咬了咬牙,对这个翟大户,又增添了几分愤恨。
“首长……”
施修德见他脸色越发阴沉,吓得嗓子直颤,“还可以商量的……”
“不是这个意思,”
林啸摆了摆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这份合约很好,我看可以……”
“爷……”
恰在这时,司徒正兴冲冲赶来,向他汇报盘问的结果:“此人果然是探子,那个翟大户派来的……”
原来,昨天在施家桥村,翟大户猝然遭遇了林啸等人,满腹狐疑下,他犹豫了半天,却没敢上前招惹这群怪人。
可是,抓了人质回到自家庄子后,他越想越觉得奇怪——不会是王师,这么快就来到兴化了吧?
当天晚上,便有家丁人向他报告,说是有人看到,范公堤上来了好多陌生人,还说都是海上来的,看样子……像是那边的人。
这下,翟大户坐不住了。
平时,他交往甚广,三教九流都有来往密切的人,王师反攻扬州,他已有所耳闻。
并且,他听说,看起来这次鞑子够呛,扬州兴许就要变天……
不过,对于这种消息,他倒并不如何慌张。
鞑子是大清,王师便是大明,不管大清还是大明,在他看来,谁来坐天下都一样。
官府老爷的牌子一换,手下的书吏衙役却几乎原封不动,至于乡下,那更是鞭长莫及,无论是剿匪还是征税,一应大小琐事,还不是要靠咱豪绅的力量……
“只是,扬州变天的消息还没来,这里的盐场,却为何已有可疑的身影?”
他想,“这些人,是何来路,究竟,是敌是友……”
一时间,他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