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的,您不在凤阳老家好好过年,怎么突然跑应天府来了?”
蓝玉这一问,总算给老朱找个了说话的台阶。
他的目光隐秘的扫向一旁侧耳倾听的常升。
这小子也太难缠了。
差点就被这小子带着走了。
“不挑这时候,咱就没时间过来了。”
“三月开春就要播种,然后要一支忙到十月秋稅过后,然后。还得上山砍柴,烧些木炭过冬。”
“万一碰上了野兽众多,还得组织人上山清剿。”
“不到十二月,根本不能消停。”
老朱情真意切的说着,就好似一切还历历在目。
蓝玉又问:“如今凤阳变为了陪都,您在凤阳老家过得还这么难?”
老朱又摇了摇头。
“如今的皇帝体恤我们,我们的日子过得确实咱比以前好,可是陪都也有陪都的不好。”
“就是那些贵人太多喽。”
“他们怎么了?”
“他们想买我们的田,价格虽然正常,可我们幸幸苦苦垦出来的地,当然不想卖。可我们不卖,他们就纵马毁坏农田,我们报官,他们就仗着身份尊贵,赔钱了事,最后逼的你不能不卖田。”
“岂有此理。”
蓝玉“怒不可遏”。
“这帮不要脸的,都欺负到我蓝玉家里了。”
“二叔,他们叫什么名字,你跟我说,我直接到皇帝面前告他们的状去!”
“这个,这个就不用了吧。”
老朱的目光隐晦的扫过一旁,看着一旁的常升仍然悠哉悠哉的听着故事,并不参与,甚至还有兴致端起茶杯漱漱口。
老朱暗道不妙。
这小子怎么无动于衷的?
是他不关心这事,冷血旁观,还是他哪儿暴露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