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布他们的去留,并作鼓舞的事情上,少詹事与太子殿下还有争议。”
听着毛骧的汇报。
老朱的脸上时而眯眼,时而笑笑,时而点头。
听到最后的争议,他又蹙了蹙眉黑脸到:“常升这兔崽子是不是皮痒了,咱还没禅让呢,他就敢和咱边儿吹胡子瞪眼了?”
毛骧莫得感情的低头道:“陛下容秉。”
“少詹事想让太子殿下在这些举子试当值的最后一日出面召见,鼓舞并施恩,而太子殿下则坚定想让陛下出面。”
老朱的脸上瞬间露出了姨母笑。
“果然是咱的好大儿。”
“有什么好事都时常挂念着咱。”
“不像某个整日偷奸耍滑的小兔崽子,整天就知道给咱添堵,但看在他一心为咱标儿谋福的份上,咱这回就不记他的板子了。”
心情大好的老朱又靠回了椅子里。
自说自话的念叨到:“这种好处对咱而言已经无关紧要了。”
“但若是让标儿出面召见这些年轻举子。”
“给他们施恩封官。”
“这些年轻官员,某种程度上就成了标儿的“天子门生”。
“如此反复之下,只消几年,这上上下下的基层官员就将成为标儿的一大臂助,到那时,咱便是立刻退位归养。”
“这大明江山,标儿也坐得稳了。”
毛骧低着脑袋。
伴作睁耳聋,睁眼瞎。
直到老朱又起身踱步到:“不对,这一百来人仅是苏州一府之地的举子。”
“标儿此番在大明一京十三省设立了约莫三十处试科举的考点。”
“若是每处都有这么多举子进京应试。”
“标儿岂不是要同时管上三千人的食宿俸禄?”
想到此处,老朱的脸上又不禁纠结起来。
“走私案新抄的银子已经调拨作明年北伐之用,四月份夫人坊的分红也早就被咱预定了,开春之后,好汉利润多少也要降些。”
“东宫哪还有钱养这么多人?”
老朱心里是有数的,即便所有举子即便按从九品的俸禄算,那也是一月五石粮,折二两半银,三千人,那也是将近八千两银。
“把过多的人遣散?”
“不行,遣散也得拨银啊,再说六部的官员,只怕也不愿放过这帮免费的劳力。”
“实在不行,咱只能先用私库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