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升河间府知府,九年到户部当任郎中,又身为户部尚书,随后出任山西左参政,今年正月,胡惟庸倒台后,招回来当吏部尚书。
历经十余载,当过三部尚书,还能活跃在老朱眼皮底下。
且身居高位。
除了老朱有意立为榜样,给前元老臣安抚,以表只要你们兢兢业业的为大明朝做官,他老朱不会计较出身的意思。
这人的能力,城府,心计自也不必多说。
可是面对老朱这没有回旋,也根本无法推脱的一问。
这位两朝元老果断就板正的跪了。
“陛下天恩,老臣感激涕零。”
“但老臣早已年迈体衰,无力担此重任了,在山西时,臣就有动了此念,只是为报陛下当年不计前嫌,委以重任的知遇之恩,臣应诏还京。”
“只要朝廷还有需要,臣这把老骨头自然没有推脱之礼。”
“但如今。”
“太子殿下推行试科举,已为朝廷甄选了不少年轻俊杰。”
“臣也不该尸位素餐,窃居尚书之位了。”
“陛下。”
“念在咱们君臣相伴十五年的情分上,臣恳请陛下准允老臣告老还乡。”
说罢,偰斯还从官袍的衣袖中掏出了一份已经塞得表面泛黄的辞呈。
……
这包浆……
一看就已准备了许多年,只是今日才拿出来,
也算是让满朝文武都开了眼界。
老朱坐龙椅上也麻瓜了。
天地良心。
他真没有借题发挥针对这位两朝老臣的意思。
无非是想借个由头,挑个个大的当靶子,把众臣子都吓上一吓,然后让早就安排好的托出面搭茬,问询太子状况,奏请太子回来监国。
他再借着太子过去仨月虽然身体抱恙,但仍为朝廷筛选人才有功,给太子放更多的权。
这事儿也就名正言顺的过去了。
哪曾想,他这一出,把堂堂一部尚书都吓的要乞骸骨了。
这要是真把他的官职下了。
他精心给自家儿子及常升准备的噩梦级朝堂副本,难度岂不是一开始就得打个折扣?
这怎么能行。
“偰卿,你误会……”
“陛下!”
偰斯越发声泪俱下的叩首道:“您就答应了老臣吧。”
如若不是场合不对,听到老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