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伸手拍了拍孔讷拿住自己手臂的双手,好似长辈劝慰般和蔼说道:“族兄记错了。”
“自圣祖第四十七世承衍圣公爵,适逢金人南下,北宋危在旦夕,先祖奉诏,恭负传家宝“孔子及亓官夫人楷木像”、“唐吴道子绘孔子佩剑图”和“至圣文宣王庙祀朱印”等,率近支族人端木、瓒等南下扬州扈跸,建炎三年春又遭战袭,故渡江到达杭州。
“高宗感于先祖奉诏南渡之功,赐家衢州。”
“迄今已近三百年矣。”
说着,孔议满脸唏嘘的环视了一圈面对听懂了他潜台词的北宗子弟道:“当面时逢乱世,两宗不得不骨肉分离,而今,只怕也没有多少人还记得当年那段不堪了。”
“实怪金元无耻。”
“先祖南渡后,金人扶持的"大齐"控制了曲阜。伪齐皇帝刘豫封留守林庙的孔端族祖操为"衍圣公",族祖拒不接受,次年病亡。”
“齐阜昌四年。”
“伪齐皇帝强封孔端族祖操之子孔璠族祖为衍圣公。”
“此后,金人又在曲阜扶持了三代衍圣公。”
“蒙古帝国军队攻占曲阜以后,封金衍圣公孔元措族弟孔元用为衍圣公;金、元衍圣公并存九年,各拥势力,明争暗斗,致使孔家的乱象丛生,清誉扫地。”
“直至五十二代祖孔洙逢元世祖忽必烈许以高官厚禄,于元至元十九年春夏,征召孔洙先祖载爵归鲁奉祀。
“而后八月抵达曲阜县。”
“留驻巡视两个多月,遍祭祖庙祖庭祖林,遍会老少族亲,倾诉江南六代衍圣公离乡思鲁之情,深切感受到近二百年间祖庭巨变。”
“当年留守阙里林庙的前辈族亲、男女老幼,饱受战乱蹂躏,早已物是人非。”
“对于金、元政权各自利用族人,挑拨孔氏陷于分裂,先祖倍感忧虑,经过两个多月的深思熟虑,决计行使大宗之主的特有权威,运用儒家特有的中庸之道,以"让爵"之举,阻止元朝统治者"以孔治孔"图谋,挽回曲阜孔氏的圣裔尊严。”
“至此,才终于挽回了我孔家清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