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几天前,常升将那个袖珍的千里镜和司南金表作为礼物送他,让他在整个应天府上下放出风去,从而掀起的这波典当家产拆借银两,参加拍卖会的资本狂潮,在旁人几无所查的情况下,大捞一,还同太子殿下联手,一同倒手这些奇珍异宝时。
他就知道,常升绝对是整个大明开国勋贵二代中的异类。
别说他了。
就算所有勋贵二代,哪怕再加上他们的父辈,只怕都不够他一个人玩的。
明明已经可以以绝对的武力扛鼎整个大明武将的年轻一辈。
偏偏还脑子卓绝,八百个心眼。
难怪被录用的勋贵二代这么多。
偏偏能让太子亲信倚重,引为心腹的勋贵子弟就这么一个。
想想朝野里所流传的,常升能做少詹事,全赖皇恩和太子妃的姻亲关系的传闻。
以及这三位藩王不自量力,将主意打到他们这波奇珍异宝的倒手的二东家身上。
康铎此刻看这三位藩王的眼神里除了古怪,又更添了几分怜悯。
他们这属实是吃了消息滞后的亏啊。
自己要不要提醒他们一句呢?
想了想把真相告知这三位收获的好处和弊端,再想想这几个月跟着常升,不说大捞一。
却也是稳中有升。
干了些实事。
握了些实权,结交了不少人脉。
还用华清汤池,和太孙殿下拉了拉关系。
这么对比一下。
提点这三位藩王一句,大概率得不到他们认同的人情,还要冒着破坏和常升乃至太子殿下的计划,赌上父辈的爵位和自己的前程。
这一刻,抉择其实已经不存在了。
他何苦去浪费那口水。
当然,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康铎心中思绪万千,但回归现实,也不过就是眨眼一瞬。
面对着以晋王朱棡为首的三兄弟。
康铎咳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道:“晋王殿下,若论身家,整个应天府上下的富商的家底,三位殿下在拍卖会应当都有体会,那真叫一个深藏不露。”
“遂要论家底最丰厚,我属实不知。”
“可要论整个应天府上下哪家的产业最赚,过去半年,应天府中的富商权贵怕都有公论。”
“只是,我属实不建议三位殿过去,毕竟那产业,都有太子殿下的份子。”
听到这话,朱樉和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