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哪家每日不会订上一份由他们审核编辑出来的报纸。
这和他们的过往相比,已然如同做梦一样。
也正因这样。
他们才分外重视手中的这份给他们带来了风光的权柄。
“我等被派回苏州前,报社社长可是三令五申,再三警告,哪怕苏州报社特允自由定版,但不得借用报纸谋私利,不许登不实之刊,不得参与攻讦,违者剥夺官身,永不录用,且往后一代子嗣禁止参与科举。”
“尤其涉及官学,不实之论不经查实,一概不得登报。”
贺峻一脸烦闷的拍了拍桌道:“我知道,若是旁人,咱们只当是醉酒戏言,糊弄过去便罢,可这是孔家。”
其他三人顿时失声。
对啊。
要是别人也就罢了,可若是孔家出面,替他们宣扬一二他们的言而无信,他们好不容易得来的官身,只怕也要在天下读书人的唾沫星子里被摘去。
纵使这事不能摆在明面上说。
纵使贺峻心理也明白,孔家手头大概是没有证据证明官学被排挤,亦或是他夸下海口的证据。
但就冲人家这千年的声誉。
就算是凭空捏造,也能让他们四人扒下这层皮。
留给他们的这封信笺。
看似是提醒,实则就是警告。
念及此处,贺峻真是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孔家又不是那些需要借他们手中的权柄扬名的士子,他们报社这些天给孔家的美化,就值得孔家当代少族长,下代衍圣公折节下交,亲自在迎春阁上设宴与他们四人会晤吗?
显然是不值的。
可当时他怎么就没看出来这是场鸿门宴呢。
“都别不吭声了。”
“咱们可是给孔家少族长夸下海口,今日登报,明日就要发行的。”
“涉及官学的内容,定然要登头版。”
“如此还需要跟总社报备。”
“如果不能把这事圆过去,出了事,事后追查,我们四个一个都跑不了。”
贺峻臭着一张脸看向三个一脸衰样的同僚,毫不留情的挑拨了他们心底最后那点侥幸。
三人面面相觑。
终究是一脸难色的思考起来。
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他们三个读书人绞尽脑汁,总归还是想出了个不成熟的办法来。
“孔家少族长之所以想要我们登报,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