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还不够,还把手伸过来界,妄图在咱们祖祖辈辈经营的土地上作威作福,苏州府就是前车之鉴……。”
兴许是酒意上头,又或者也有私心作祟。
刘崧并没有打断这段“妄言”。
在故交发了一通牢骚,将太子的《官学》校订,试科举议为偏袒北境之策,甚至将孔家之不法,辩驳为阴谋之陷害,刘崧也没有纠正。
直到故交酒后吐真言,交待来意,请他于明日朝会上“仗义执言”,实在不行,围魏救赵,请求与百官加俸,消耗内帑也能接受。
至于后面的,自有孔家与其他南方出身的官员与南方试科举的举子联络。
他们并无祸乱朝纲之意。
只是要设法将淮西党的精力牵扯回北境即可。
其他的,都与刘崧无关。
事后自然还有重谢。
南方官员也自当向他刘崧靠拢。
很显然,刘崧心动了。
都到了这个位置了,貌似已经升无可升。
可有人簇拥和无根之萍是全然不同的。
虽然宰相制已废,可哪个位极人臣的文官,不想实现自己“治政安民”的抱负,干点族谱单开,青史留名的事呢?
念及此处。
刘崧便定了神,回头拱手道:“臣以为,令通政使曾秉正为钦差最为妥当。”
不等一旁的淮西党出言驳斥,台上的朱标已然挑眉追问道:“为何?”
刘崧咽了口唾沫,知道自己领会错了朱标的意思,却也只能绞尽脑汁辩驳道:“陛下令南北官员异地上任,为的就是谨防地方勾连。”
“如今血书案已然出现地方勾连,臣以为,理应避嫌。”
“哦?”
“所以,父皇令你为吏部尚书,将一干官员委任,升迁考评交于汝手,如今在你任期内,独独你举荐的门生好友在地方为官落难?”
“托你呈送的血书案奏请御前,孤没有令你避嫌,也未曾计较你举荐的门生好友为何流落如此境地。”
“是能力不足,还是天怒人怨。”
“而你,举荐一名干才都只能人云亦云?”
“如今是什么时候?”
“通政使是何职能?”
“你这个吏部尚书是怎么当的?”
被这一连串质询问到满额生汗,面色苍白的刘崧登时双腿发软,站立不稳的跪地道:“臣有罪!”
满朝文武也都被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