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下秋闱及田亩清丈在即,官员清查和调任为数不少,吏部职务繁重,不宜临阵换将。”
“还请太子殿下酌情考虑。”
望着出列劝谏的常升,满朝文武皆露出了几分诧异。
刘崧的眼中浮现了一抹期盼。
虽说这位在应天府的风评不是很好,但身为太子殿下的小舅子,太子殿下应当会给他几分薄面吧。
想到此处,刘崧竟也生出了几分力气,老老实实的跪好,等待发落。
而浙东党怎么也没想到,都这个境地了,居然还有一个淮西党出身的国公之子,太子殿下的小舅子出来替一枚弃子求情。
淮西党更是两眼圆瞪。
有站在李善长身侧的门生故吏更是忍不住低声出言道:“相国,这常少詹事明明是淮西出身,太子殿下的铁杆怎么还替这帮浙东党说话,这不是吃里扒外么!”
李善长的眼里闪过一丝狐疑。
即便老辣如他,也有些猜不透常升心中所想。
但下一秒他就明白了过来。
常升见高台上的朱标一副听进去,若有所思的模样,继续出言道:“但一码归一码。”
“秋闱及田亩清丈不当成为血书案调查的牵绊与借口,方才户部员外郎所言不查,连官员家眷都受排挤迫害之地,足以想象此境百姓该过的怎样水深火热,民不聊生。”
“若不严办。”
“一则离间朝野百官之心。”
“二则有损太子殿下之清誉。”
“不可不察。”
“臣附议!”
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李善长的出列附和就让这件事的查办几乎一锤定音。
其他淮西党文官反应慢了半拍,但也很快都领会回来,有损太子殿下之清誉的分量,纷纷出列附和。
就连那些淮西勋贵武将们,不管屁股底下是否干净,也都出列附和。
他们都明白一个道理。
就算这件事情的屎盆子最后粘到了自己身上。
太子殿下的名望也不能有半分折损,这是底线,了不起被上位打板子,下狱关一阵。
可要是分不清轻重,把自己的利益看在了太子殿下清誉之上,莫说上位饶不饶的了自己,昔日的这些勋贵同僚们都得将自己弄死。
这与之前被浙东党的攻讦意义全然不一样。
眼见朝堂上的淮西党迅速达成统一。
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