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死在倭寇手中,也要将慕容丹砚从王家庄中平安送出去。慕容丹砚见厉秋风住口不说,脸上神情古怪,心下一怔,口中说道:“厉大哥,后来怎样?”
厉秋风听慕容丹砚开口询问,这才醒过神来,略略有一些尴尬,咳嗽了两声,这才开口说道:“那些江湖人物也没有想到昂格尔如此决绝,见他赴火求死,心下大惊,又怕锦衣卫责罚,一时之间不晓得如何处置,眼睁睁看着大火熊熊燃烧,不只将威远镖局烧成了一片白地,还将邻近的十余间民宅也尽数烧毁。直到官府派了许多公差捕快前来救火,这些江湖人物才纷纷退走,到襄阳城外去见云飞扬。他们知道锦衣卫驭下甚严,做事稍有差池,严罚立至。这次将差事办砸了,不晓得要受到何等严苛的责罚。没料到云飞扬见到他们之后,不只没有重重责罚,反倒称赞了他们几句,还赏了他们几十两银子……”
厉秋风话还没有说完,慕容丹砚忍不住抢着说道:“几十两银子?云飞扬是锦衣卫副指挥使,位高权重,怎么只拿出几十两银子还赏众人?这、这也太丢人了罢?”
厉秋风听慕容丹砚说完之后,苦笑了一声,口中说道:“外间传说锦衣卫横征暴敛,为非作歹,大发横财,虽然不能说都是胡说八道,不过大半都是假的。锦衣卫与各地卫所官兵拿的军饷其实并无太大区别,只不过在锦衣卫当差,无人随意克扣他们的月钱罢了。云飞扬虽然是锦衣卫副指挥使,年俸也不过三百多两银子,一次拿出几十两银子赏赐给众人,已经很不容易了。”
慕容丹砚心下不信,口中说道:“厉大哥,我才不信云飞扬做了锦衣卫高官,却只能拿到几百两银子的俸禄。我虽然江湖阅历极少,却也知道各地的大官小官无人不贪,若是只靠朝廷的俸禄过活,只怕这些官儿早就饿死了。”
厉秋风点了点头,看了慕容丹砚一眼,接口说道:“慕容姑娘说得不错。其实厉某并不是说云飞扬不贪财,不过他能做到锦衣卫副指挥使,自然是一个城府极深之人。即便用了种种手段搜刮银子,也绝对不会堂而皇之去做。须知朝廷之中除了官官相护之外,还有官官倾轧,一着不慎,被对手抓住了破绽,便有抄家灭族之危。如云飞扬这等在宦海之中沉浮多年的大官,做事十分谨慎。虽说锦衣卫北镇抚司被他牢牢掌控,难保其中没有政敌的眼线。他拿出几十两银子打赏,便是不给政敌留下口实。”
厉秋风说到这里,略停了停,接着说道:“以前厉某也曾说过,锦衣卫虽然是皇帝亲军,不过多半也是当兵吃粮,靠着每月的月钱养家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