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和慕容丹砚没有想到丁观会向自己施此大礼,心下都是悚然一惊。厉秋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伸手将丁观扶起,口中连称不敢。丁观颇为执拗,虽然被厉秋风架住了双臂,兀自还想将身子弯下去。只是一股大力自厉秋风手上涌了出来,迫得丁观不由自主地站直了身子。他心下颇为惊讶,暗想怪不得阳大人要我小心侍候此人,他果然有几分古怪。
原来厉秋风虽然猜测丁观不会武艺,不过他是一个谨慎之人,不肯有丝毫马虎托大,是以借着伸手将丁观扶起之机,打算试试此人是否练过武艺。待到双手甫托住丁观的双臂,厉秋风运起内力,两股大力自掌心吐出,直向丁观双臂攻了过去。两股大力涌入丁观双臂之后,压根没有丝毫阻碍,沿着丁观双臂的经脉直向他双肩肩井穴击了过去。若是丁观不运转内力反击,厉秋风发出的两股内力冲破了他的肩井穴,便可直击他胸口的膻中穴。如此一来,厉秋风即便不能将丁观当场震死,也能将他双臂经脉震得寸寸断裂,变为废人。须知练武之人,即便再狡诈残忍,极能忍耐,乍逢厉秋风突施杀手,绝对不敢托大,非得立时反击不可。厉秋风察觉丁观压根没有运转真气抵御自己攻过去的内力,断定此人确实不懂武艺,急忙将内力又收了回来。饶是如此,丁观只觉得双臂酸麻,再也弯不下身子,莫名其妙地将身子站得笔直,岂能不大为惊讶?
厉秋风收回双手,拱手说道:“丁先生太过客气,厉某心下不安。若是丁先生瞧得起厉某,万万不可如此多礼。”
丁观见厉秋风甚为执拗,不敢多说,只得拱了拱手,口中说道:“厉大……爷如此礼贤下士,在下十分佩服。”
丁观原本想称厉秋风为“厉大人”,可是突然想起阳震中派人找到他时,除了要他做厉秋风的向导之外,还严令他不得泄露厉秋风的身份,以免误了大事。丁观在江湖厮混了数十年,极擅机变,于百忙之中换了称呼,竟然说得甚是顺畅,即便有人站在旁边听他说话,却也无法发觉其中有异。
厉秋风请丁观坐下说话。丁观连连摆手,口中连说不敢。厉秋风再三相请,丁观这才拿捏着坐了下来,只是大半个身子悬在椅子外面,上半身挺得笔直,神情甚是恭谨。掌柜见丁观在厉秋风面前如此做作,心下暗想,看样子姓厉的小子大有来头,才会让丁观如此谨慎小心。好在姓厉的到了之后,我在他面前并无失礼之处。否则惹怒了这个小子,他在丁观面前说我的坏话,只怕要惹出许多麻烦。
念及此处,掌柜有心巴结厉秋风,谄笑着说道:“小老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