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惊魂稍定,又与丁观说了几句话,这才扶着壁板走回到厉秋风的舱室。厉秋风将室门关闭之后,慕容丹砚小声说道:“方才咱们进入般舱,头顶的入口被船老大和他手下的船夫用盖子挡住。要在滔天巨浪之中挡住入口,须得用铁制的盖子才行。方才咱们在甲板上看到两名船夫抬着的那个圆形盖子,多半是用铁铸成。如此一来,海水固然不会再涌入船舱,咱们却也无法离开船舱,若是船老大心生歹意,咱们岂不是成了瓮中之鳖,再也出不去了么?”
厉秋风摇了摇头,口中说道:“船老大若是想害了咱们的性命,方才就不必在甲板上出手救了咱们。我断定船老大并无恶意,慕容姑娘尽管将心放回肚子中,只须在舱室之中静待风浪过去便可。”
慕容姑娘听厉秋风如此一说,心下暗想,厉大哥说得不错,方才若不是船老大掷出绳子相救,只怕我早已经被水墙撞入海中去了。念及此处,她心意登平,点了点头,口中说道:“厉大哥说得不错,是我想得左了。”
这场大风浪持续了约摸两个多时辰,这才渐渐平息下去。待到大船平稳航行之后,厉秋风和慕容丹砚不由额手相庆。后来丁观带着仆人为厉秋风和慕容丹砚送来午饭,厉秋风对丁观说道:“此次咱们能够侥幸脱险,全凭船老大之力。只是他带着船夫在大风大浪之中操纵大船,此时想来已经筋疲力竭,不妨请他带着船夫轮番到船舱之中歇息。若是甲板上人手不足,厉某可以前去帮忙。”
丁观听厉秋风说完之后,陪着笑脸说道:“厉大爷菩萨心肠,体恤咱们这些出力办事之人,着实让人感激。不过老朱在海上驾船多年,这点风浪对他来说乃是家常便饭,算不上什么大事。厉大爷若是要他到船舱之中歇息,反倒会让他心中惊惧,还以为自己触犯了厉大爷,不免心中忐忑不安。”
丁观说到这里,略停了停,这才接着说道:“何况在下已经答应老朱,除了原来商定的酬金之外,再多给他一千两银子。老朱是一个粗豪汉子,得了这一千两银子,必定十分卖力,厉大爷尽管放心好了。”
厉秋风听丁观如此一说,只得作罢。慕容丹砚思忖了片刻,口中说道:“这位朱先生确实厉害,不过其余三只大船是权家的船夫操纵,不晓得是否能够平安无事穿过断龙沟?”
丁观微微一笑,口中说道:“穆姑娘有所不知,权家孤悬海外,世代居住于海岛之上,若是要离开海岛,只能凭借大小船只。是以权家不只精通造船之术,而且岛上的船队常年在海上行走,大风大浪见得多了,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