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会被风暴击碎。是以看上去虽然风急浪大,声势惊人,其实并不可怕。
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听船老大如此一说,心下均想,这位老兄见惯了海上的风浪,是以并不害怕。咱们可是从来没有遭遇过如此大浪,哪能像他一般从容?念及此处,慕容丹砚笑着说道:“正所谓术业有专攻,朱先生精通航海之术,称得上是船老大中的状元郎。”
船老大听慕容丹砚说完之后,连连摆手,口中说道:“穆姑娘如此夸赞,小人着实不安。别人先不说,就说后面三只大船上的权家船夫,航海之术绝对不在小人之下。他们乘坐的船只不如咱们这只大船结实,却也毫发无伤地越过了断龙沟,这份本事,只在小人之上,不在小人之下。”
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听船老大如此一说,不约而同地转头向船尾望去。只见数十丈外的海面上,一只大船正自劈风斩浪驶了过来。虽然看不到其余两只大船的影子,料想离着自己乘坐的这只大船相距不远。
船老大陪着笑脸说道:“从辽东前往扶桑,原本还有一条海路,不必经过断龙沟,很少能遇到大风浪,而且路程也要近了许多。只是那条海路有朝廷水师的战船巡察,东夷国的水师和海盗也时常在海路上出没,丁大爷担心遇到麻烦,这才让小人驾船走断龙沟这条海路。虽说这条海路十分凶险,所需时日也要多了不少,不过除了风浪之外,极少有船只走这条海路,要少了许多麻烦。”
船老大说到这里,略停了停,这才接着说道:“若是没有什么变故,再走上六七天,咱们便可以到达扶桑国西方一处海岛。那座海岛是扶桑国一位大名的属地,也是许多人前往扶桑国时的落脚之处。只要向大名派在岛上的属官缴纳银钱,咱们便可以在岛上的码头补给食物清水,再偷偷驶向扶桑国。只须一日一夜,便可以进入扶桑国西岸一处极隐秘的码头。”
三人又闲聊了几句之后,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向船老大告辞,联袂向船舱入口走去。此时船夫已将遮挡船舱入口的盖子修好,重新钉在甲板上,看到厉秋风和慕容丹砚走到近前,他急忙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垂手侍立。厉秋风知道这些船夫都是老老实实的百姓,自己若是太过多礼,只会让他们心中不安,是以并未多言,只是向着船夫拱了拱手,便即和慕容丹砚走入船舱去了。待到两人走进厉秋风的舱室之后,慕容丹砚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面有愧色,口中说道:“船老大和他手下的船夫都是忠厚老实之人,我却将他们想成了坏蛋,惭愧之极。论起待人以诚,我与厉大哥相比,实在差得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