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观笑道:“厉大爷说得极是。咱们要去的这座码头由四家大名共管,每家大名都在码头上设了税官。这些税官个个贪婪,又彼此牵制,每家大名的税官只想着中饱私囊,只须用银子喂饱了他们,他们自然不会从中作梗。这些年在下数次到扶桑国办事,送给那些税官的银子没有一万两也有八千两,他们绝对不敢坏咱们的事。”
厉秋风听丁观说完之后,随口夸赞了他几句,心中暗想,丁观是一个无利不起早之人,他送给那些税官重金,必定要赚回十倍二十倍的银子。此人打定了有钱能使鬼推磨的主意,以手段而论,比武林高手更加厉害。只是不晓得此人到扶桑国做什么生意,竟然能得到如此惊人的回报。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天色已然变得黯淡无光,眼看着四周暮色将至,海风愈加猛烈,数面船帆格格作响,驱动大船向东疾驰。丁观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神情变得凝重起来,口中说道:“不过在下听说扶桑国国王暴病而亡,只留下一个女儿。扶桑国历来就有女子做国王的旧习,是以国王死后,朝廷重臣推举国王的女儿做了国主。这些重臣将女子扶上王位,可没有安着什么好心。死去的扶桑国国王虽然没有儿子,不过旁支亲王和王子人数着实不少,从这些亲王和王子之中挑先一位贤达之人来继位倒也并非难事。可是朝廷重臣担心这些皇室旁支登基坐殿,会重用手下的亲信,自己必定失去权柄,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忧,这才勾结起来,将皇室旁支的亲王王子等人摒弃在外,推举国王的女儿继位。”
丁观说到这里,略停了停,这才接着说道:“依照扶桑国重臣的打算,被他们推举为国王的那名女子只是傀儡罢了,没想到扶桑国的女主极是厉害,做了国王之后,与朝廷重臣虚与委蛇,明面上对他们甚是尊敬,甚至以恩人相称,以此来迷惑朝廷重臣,暗地里却与皇室族人联手,又收买了许多死士,某一年祭祀神祗之时,趁着扶桑国朝廷重臣云集而又没有半点防备之时,扶桑国女主摔杯为号,伏兵四起,将那些重臣乱刃分尸,又派人灭了这些重臣的党羽和家人,将扶桑国朝廷的大权夺回到皇族手中。
“只是扶桑国女主虽然厉害,掌控了扶桑国朝廷大权,但是各地的大名已成尾大不掉之势,势力远远超过朝廷,要想旦夕之间将这些大名尽数诛灭,将整个扶桑纳入朝廷管辖,无异于痴人说梦。是以扶桑国女主杀尽朝廷重臣之后,并未立即对各地大名下手,而是用了远交近攻的法子,先派人暗地里与那些势力小的大名勾结,威逼利诱他们为朝廷效力,再派出智谋之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