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父母面前更像个孩子。
程馥甄真担心她再沉默下去,苏以辰一着急会误踩了苏彧的脚。
她很认真地说,“三爷,审讯的事……我就不懂了。”
话一说完,苏以辰就放开了她的脚。他并不笨,他听得出来馥甄没有顺着三叔的意思回答,就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他朝程馥甄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目光。
苏彧倒也没有再为难程馥甄。他端起茶来,慢悠悠地品。程馥甄暗想,难不成她误会了?这家伙并非存心刁难她的?
苏以辰等了许久,见三叔没聊下去的意思,他便道,“三叔,奶奶急得连饭都不吃,警局那边迟迟没有进展,这么下去,我担心奶奶的身子抗不住。”
奶奶把这件事交给了父亲,可是,在他看来,父亲连林警长都未必搞得定。前几日他就想找机会同三叔聊聊了,可惜一直找不到机会。父亲若是知道他来求三叔出手,估计会把他骂得狗血淋头的。
苏彧依旧慵懒闲适,似不经意瞥了苏以辰一眼,可声音却冷得骇人。他问,“不严刑拷打,一年半载都不会有进展。你觉得呢?”
苏以辰瞬间就怔住了,他看着三叔的眼睛,半晌都答不上话来。
程馥甄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不疼,也不是难受,就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下意识朝苏彧看去,只见苏彧眸光寒彻,冷得似一尊冰雕。
“程大小姐觉得呢?”
苏彧看过来,程馥甄都来不及避开他的视线。
程馥甄和苏以辰皆无话,苏彧慢条斯理地倒茶,品饮了几口,才又说,“以辰,妇人之仁不是你该有的。尤其是将来的生意场上。记住了吗?”
苏以辰缄默。
很明显,他还不服。可是,他也不敢反驳,拒绝。
苏彧继续说,“里应外合这种把戏不是洛九少的做派。我倒是希望能从喜儿家里口中,问出别的人来。”
这话一出,程馥甄和苏以辰都意外了。
程馥甄连忙问,“三爷的意思是偷走白玉脂粉奁的,未必是洛九少?”
“不是未必,是十有八九不是他!”苏彧认真说,“洛九少向来单独行动,不屑同金石盟里的任何人搭伙,更不屑里应外合这种方式。”
“三叔,你对洛九少很熟悉吗?”苏以辰也开了口。
“林警长抓捕他多年了,自是熟悉。”苏彧答道。实际上他对洛九少的了解,大多来自金石盟的莫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