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客气干嘛,他们俩也是多少年的关系了。”
永定门车站月台上乌央乌央的,全都是送知青的人群,喇叭里面正播放着激昂的革命歌曲,站台中央还有一群工宣队的姑娘正在跳着忠字舞。
钟跃民等人好不容易挤过人群,找到负责育英学校的欢送老师,签过到之后,老师给他和郑桐一人系上一条大红花。
钟跃民和郑桐上了车,坐到窗口,袁军和钱胖子从窗口把几个箱子扛上去。
几个人正在说话道别呢,张海洋找了过来。
“跃民郑桐,对不住,本来想早点过来,没成想突然通知招兵体检,幸亏赶过来了。”
“你小子也要走了。去哪个部队啊?”钟跃民高兴地问道。
张海洋理所当然道:“去我爸的老部队,王牌军。”
“挺好的,说不定过两年你就能混个将军干干了,我们这些老百姓见你可不容易了。”钟跃民揶揄道。
张海洋说:“混个将军那是迟早的事情,可咱们永远是好兄弟,再说了我也不相信你小子混的比我差。”
郑桐在旁边插嘴道:“对了,周晓白怎么没有来啊?”
“我来的时候叫她了,她还在生气呢,说是不愿意见跃民。”张海洋回道。
“不来也好。海洋你要抓点紧啊,现在可是个好机会。”钟跃民开玩笑道。
张海洋气道:“我是这样的人嘛!我就算要追求周晓白也是堂堂正正的!跃民,你丫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行了行了,别在这表态度了,我们就要去陕北种地去了,你们的事情我也管不着,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把!”钟跃民没心没肺道。
“当初人周晓白非要跟你好的时候,装模作样地非不答应,现在人家不搭理你了,又阴阳怪气地撩拨海洋,你这不是贱皮子嘛!”郑桐挖苦道。
钟跃民不干了,“孙贼,我有你说的这么不要脸吗?”
“有!”郑桐、张海洋、袁军、钱胖子异口同声,把钟跃民噎得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
月台上响起铃声,列车要发车了,送行的人群突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引用)
列车上的知青们哭着从车窗中伸出手,向亲人们告别,离别的悲伤瞬时笼罩了真个月台。(引用)
张海洋、袁军和钱胖子也紧紧握着钟跃民和郑桐的手。泪流满面。
火车笛声冲天,钟跃民喊道:“海洋、郑桐到部队好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