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罗汉床上,不住的抬头看向里间屋,一脸的焦急之色。
不一会功夫,一位老先生自门里走出,见到南王妃连忙拱手施礼,“见过王妃。”
南王妃急道:“寒儿怎么样了?”
老先生摇了摇头,“请恕老朽无能,至今不能诊得出世子病症,惭愧、惭愧。”
南王妃听了更是坐立不安,“世子自小便有此症,不过却从未如此严重,莫非以后此症还会继续加重不成?”入秋后风暮寒便要入军中,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她这当母亲的如何能放心得下。
老先生依旧摇头,“从脉象上看,世子身体康健,并未有疾患征兆。”
“可是这人要是好端端的,如何会头痛成这个样子?”南王妃也不由得急了,这位老先生可以算是江湖圣手,就连宫里的太医也不能与之相提并论,只因当初南王妃曾对他有恩在先,故此他一直留在南王府。
“恕老朽无能。”老先生长叹一声,“如今老朽力不从心,今日特来向王妃请辞。”
南王妃惊道,“老先生要走?”
“老朽自认时日无多,想回故土,还请王妃成全。”
南王妃蹙眉半晌,最后只得叹了口气,“许是寒儿福薄,命该如此吧。”
“王妃此言差矣,依老朽看,世子当是个有福的,命中自有贵人相助。”
南王妃听了立时喜道:“不如这何来的贵人?”
老先生手捻胡须,幽幽道:“此乃天意,非我等能参破的,老朽今依不得此症,心中愧疚,故此走后会派徒儿留于此处。”
“不知先生的徒弟是……”
“王妃安心,老朽这位徒儿自小天赋极佳,从此以后可让他伴于世子左右,定可与王妃分忧。”
南王妃听了这才稍稍安下心来,“不知先生的徒弟何时会到府上,本妃也好提前派人迎接。”
老先生道:“老朽这便修书一封,想来用不了十天半个月他便会到达此处。”
说着他在桌上铺开纸张,提笔落下,南王妃扫了一眼,只瞧见“崔天铭”三个字。
送走老先生,南王妃这才进了里屋。
海棠花窗敞开着,风暮寒正靠坐在窗边的桌案前,一手持着书册,另一手撑着额角,深一下,浅一下,慢慢按着一侧的太阳穴,浓密的睫毛垂着,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南王妃见了不由训斥道:“才刚好些就看这些个东西!”说着上前一把将他手里的书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