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跟二爷去辨认了,看看是不是咱们公爷的所有之物……”
只有一件血衣,算不得什么发现。
叶芷蔚紧咬着嘴唇,仔细回想着当日叶淮安离府前到自己这里说的那番话,那话在当时听来似乎有些不吉利,倒像是在交待后事,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却好像是在给她指引了一条明路。
米嬷嬷正在发愁要怎么安慰自家小姐时,忽听叶芷蔚低声道,“一件血衣当不得什么证据,我也不是三岁孩子,这件事只怕另有深意。”
米嬷嬷与小莲同时诧异的盯着她。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脚步声,紧接着便传来大夫人尖细的嗓音:“这是造的什么孽,好端端的,你们全跪在院里做甚?”
似有人低低的回了大夫人,大概是说明了刚才三小姐要将她们全都遣走之事。
“呵,三弟这前脚才走没多久,他女儿便要在府里说得算了不成!”
门帘猛地一挑,只见大夫人带着身边的管事妈妈气势汹汹进了屋子。
大夫人今天可是憋着好大一口气,自从叶瑶琴从马场回来,伤成那个样子,她老早便想着借机好好敲打敲打叶芷蔚了。
这丫头仗着自己与英王有婚约在身,竟敢把她的宝贝女儿害成那个样子,她怎能善罢甘休?现在叶淮安失踪,镇国公还未回京,这府里再也没有能为她撑腰的人了,这丫头还不是她手里的面团,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而且不管她说了什么,叶芷蔚都得受着,因为她现在没了依仗,自己又是她的长辈,自然是想怎么教训她都行。
大夫人越想心里越痛爽快,进了屋子,冷笑着往叶芷蔚脸上看去。
她不禁愣住了。
屋里安安静静的,叶芷蔚端坐在椅子上,穿着素荷叶边的衣裳,虽然显得旧了些,但也干净整齐。
再望她的脸上看,未见有哭过的痕迹。
米嬷嬷与小莲服侍左右,全都望着她,似乎对她这么急急的闯进来感到诧异。
大夫人深吸一口气,站在那里定定的望着叶芷蔚,她在等待,等着她开口询问叶淮安的事,然后她要亲眼看着这个野丫头是如何哭着扑倒在她的脚下,哀求于她。
叶芷蔚自椅子上站起来,优雅施礼,“见过大伯母。”
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叶芷蔚重新坐了回去,吩咐身边小莲道:“给伯母上茶。”
小莲见叶芷蔚在说话时秀眉微挑,眼底带着英气,不觉心中也有了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