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一经她吹出来,周围的气氛也变得诡异了起来。虽然每个音符都没有一丝的杀气蕴含其中,却有种说不出的凄凉与悲伤,仿佛这是专门为死人吹奏的送葬之曲。
众人皆是听的毛骨悚然,魉木不禁皱起了眉头,他的身体慢慢的虚幻了起来,像刚出现时那般化作一团白雾出现在水魅的身边。
“这个时候,你不吹些振奋人心的曲子,而是在这鬼哭狼嚎,不觉得大煞风景吗?”说这话时,魉木恨不得抽水魅一耳光。可是他不敢,因为他有自知之明。
对于一个连主子都要礼让三分的同伴,他犯不着为了一点小事去开罪对方,更何况魉木还指望水魅关键时刻能施以援手。
“这首曲子,是我专门送给你的。”水魅虽是停止了吹奏玉笛,可说出来的话却很伤人。
魉木闻言大怒,忍不住厉声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咒我打不过那乳臭未干的小家伙吗?”
“或许吧。”水魅别有用心地看了眼同伴,轻笑着说:“这个年轻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嘴里说的那个老东西。”
水魅这话是说到魉木的心坎中去了,可这高傲的妖怪嘴上却是故作镇静地说:“呵呵,你是怕我手重了,等下将那老东西杀了心会痛吧?”
“你杀不了他的,他的可怕之处就是在于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么的可怕。”末了水魅感慨了一声:“不知道他这次又会用什么样的鬼主意来对付我们了?妾身的好奇心都被他撩起来了,真想看看这马上就要来临的大结局。”
“哼,那你就等着吧,到时可别怪我杀了你的老相好!”
魉木气鼓鼓的从她身边离开,眼睛却是死死地盯着王申钻进船舱的那个地方。
不管那老东西是在帮助那小子,还是借机丢下拘缨国的数万将士溜之大吉,现在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艘战船,任何风吹草动都不会瞒过他这双妖眼。
想到此,他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剑,心里却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安……
王申把魉木吓唬的心神不宁,可他自己一走进船舱里,便是一个踉跄,身体摇摇欲坠。
跟在后面的徐辰看到这般情景,赶紧上前将他扶住,急问道:“王伯,你怎么了?”
王申面如死灰,长叹一声没有回答,蓦地张嘴喷出一口黑血。
徐辰大惊,突然想起王申是抱病来到这里,莫非是人已操劳过度,身体支撑不住了吗?他不由难过地说:“王伯,都是我没有本事,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