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有一滴清泪滑落下来,一种莫名的伤感在她心里漫延开来。
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个男人,待他们出了门,消失在眼前,陈阿福还在愣神中。
陈大宝没注意那几个人,他看着地下的红珊瑚摆件发呆。等他抬起头,见娘亲看着门口愣神,便拉了拉她的手说道,“娘,你怎么了?”
一边的小二“噗哧”笑出了声,觉得这个小娘子看漂亮男人看得也太此无忌惮了。还好人家没看到她的眼神,不然可不高兴了。
陈阿福才从恍惚中惊醒过来,抬手擦去脸颊的那滴泪。那个男人太面熟了,长得像谁呢?不像这一世的熟人,难道是像前世的哪个熟人,才让自己如此伤感竟是落了泪?
正想着,送那几人出去的掌柜回来了。
一个小二笑问道,“白掌柜,那位老爷一看就是有钱人,买了不少饰品吧?”
白掌柜哈哈笑道,“那位陈老爷的老家离定州府只有几十里的里程,之前在江南住了十余年,才回来,以后就要在这里住下了。他听说咱们家银楼信誉好,就带着母亲和妻子女儿来买些饰品。”他笑得极是开心,既为赚了不少钱高兴,也为自家店的好口碑得意。
也姓陈,家里离定州几十里,曾经在江南住了那么多年,貌似年纪三十出头。
陈阿福突然反应过来,那个男人不是像别人,而是太像这一世的自己了。
想到这里,她敢百分之九十九肯定,那个男人就是小女婿陈举人,这具身子的亲生父亲。不仅因为以上那几点,还因为直觉,这具身子奇特的反应。至于剩下的百分之一,是没有得到王氏的亲口确认。
他要在定州府住下了?是因为被罢官回来定居,还是来定州府当官?看他们一家能气若神闲地来逛银楼买首饰,应该不是被罢官……
陈阿福正想着,小二指着她说,“白掌柜,这位小娘子说有东西要卖给咱们店。”
陈阿福深呼吸一口气。自己不是原主,跟他血脉相连。也不是王氏,跟他朝夕相处十年,更怀了他的孩子。至于他被罢官还是升官,都与自己无关。
现在她首要的任务是要把珠宝卖个好价,凭着自己的力量让一家人过上好日子。
她在最短的时间里收拾好心情,牵着大宝来到白掌柜面前。笑道,“白掌柜好。”
大宝也大声喊道,“白爷爷好。”
白掌柜的“好”字卡在了嗓子眼里,愣愣地看着她,觉得她长得太面熟了。不由自主地问道,“咱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