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也来了,一个送了一大包京城吃食,一个送了一张自己绣的帕子。
之后,陈阿福母子几个和楚令奇一家与送别的人洒泪而别,直奔通县。
在驿站住了一宿,第二日一早去码头上了船。
陈阿福心里有事,既想着危机重重的三老爷,又想着定州府好久没见的亲人,心如猫抓一样难受。
楚司文想去找弟弟玩,宋氏也呆在舱里难受,想去找陈阿福聊天,被楚令奇挡了。说道,“家里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大嫂心里不痛快,别去讨嫌。”
宋氏知道,二房在侯府是没有地位的,侯府有什么机密的大事都不会跟二房说。自己男人又是二房的庶子,更被边缘化。只有心比天高又心厚的嫡婆婆,还敢肖想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怎么可能!
如今,二房不仅讨了侯府当家人的嫌,还被大房、三房联手排挤。还好自己男人是庶子,又经常帮着不在京城的楚令宣办些事,暗中一直跟大房保持着比较好的关系。终于脱离了李氏的掌控,以后自己的男人可以全心全意为大房办事了,自家的日子总能过起来。
黄昏时刻,终于到了定州府外的运河码头。
杨总管领人已经等在这里。接到他们后,直奔定州府城门。因为楚令奇一家还没买到房子,他们会暂时住在参将府。
到了参将府,已经是星光满天,半轮明月斜挂在天际。
陈阿福打开车帘一角,看到熟悉的大门,门房下四个大灯笼,门前站着许多人躬身迎接着他们。
马车直接进了大门,还没到二门前,就听到了大宝和楚小姑娘的哭叫声,“娘亲,娘亲,呜呜呜……”
还有追风“汪汪”的叫声。
飒飒母子三个听了,都蹿下了马车,跑去跟跑过来的追风亲热起来。
来到二门前,马车停下,陈阿福急不可待地下了车。
月光下,陈阿禄领着大宝和楚含嫣,以及七七、灰灰正站在二门前。三个孩子都长高了,只是陈阿禄在笑,另两个咧着小嘴在哭,也没像往常那样一见着她就扑上来。
陈阿福心里酸涩不已,向他们走过去,哽咽道,“大宝,嫣儿,阿禄。”
陈阿禄笑眯眯喊了一声,“姐姐,你可回来了,大宝和嫣儿想你想得紧。”
大宝和嫣儿听了,更委屈了,也不理陈阿福,两人抱头痛哭起来。
陈阿福先摸了摸阿禄的丫角,说道,“弟弟。”
然后,就蹲下抱着两个孩子哽咽道